“人命!”顧澈重複了這兩個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就朝著任鹿頌踢了一腳。
“啊!”
“啊!”
“血!”
現場的人紛紛捂住了眼睛,他們眼睜睜看著身材魁梧的任鹿頌被顧澈踹倒在那玻璃碎屑上了。
“任先生,你的人命也挺矜貴的”,顧澈冷嗤著,“依然,她現在在哪裡,想必你也不會說。”
任鹿頌臉上的眼鏡都摔在了地上,他手掌和身上全被玻璃碎片沾滿了,他依舊是那般從容地笑著,“顧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也很擔心依然的下落,畢竟我們也是相識一場。”
“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顧澈對身邊的阿壯使了一個顏色,阿壯便架起了任鹿頌,“任先生,我送你去醫院。”
“顧先生,你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你總是這麼暴力,依然她不見了,很可能是她害怕了,她跑了,她曾經可是不止一次跟我哭訴過你的暴行”,任鹿頌笑並沒有太大的不一樣,“她最近就跟我哭訴,說你不讓她見我。”
可他眸底那一閃而過的詭譎,讓顧澈更加的憤怒了,也讓顧澈一下子冷笑了起來,“任先生,看樣子你需要去看精神病。”
那些誤會解除了的現在,顧澈倒是很有信心喬依然絕對不是為了這個原因,她答應過他,要跟他領證,舉行婚禮,生屬於他們的孩子。
“這是不是任先生和你表哥對你們自己沒信心的表現呢?”顧澈把任鹿頌插進玻璃碎片的手,給他緊緊合成了一團。
身旁的人看著任鹿頌的手裡不斷流著鮮血,他們心裡害怕出事,也不敢上前去勸住,警察也早已經錄完口供走了。
明明是疼得鑽心,而任鹿頌只是皺了皺眉頭,冒出了一絲冷汗,他緊咬著唇看著顧澈,“顧先生,還是誤會了。”
“嘿嘿,任先生,下個專案,我們一起投資一部戲吧,如果到時候你還活著”,顧澈旋即又扭了一把任鹿頌的胳膊。
那骨骼分離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攝影棚裡,嘴裡忍不住發出害怕聲的人也捂上了嘴,生怕下個顧澈會對付的人就是他們了。
害怕惹禍上身的人們,低著頭,一副他們都沒看見,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千萬不要追究他們責任的樣子。
顧澈扯過胸前口袋裡的手帕把手給擦幹淨之後,就仍在了任鹿頌臉上,“白色的布似乎跟任先生的臉更配。”
言畢,他快步地路過高雅瀾,一絲停留都沒有,就牽著蔡媛媛的手大步走了。
白色的布?
旁人隨便一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人臉白布一遮,那不就是停屍間的屍體了。
這種威脅,讓人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阿澈”,蔡媛媛小腿上還鮮血淋漓的,她跟在顧澈身後,卻被顧澈的保鏢毫不客氣地擋住了。
被顧澈把手捏的生疼的蔡媛媛不敢吭聲,她知道他在擔心她,也害怕她再出事,“阿澈哥,大嫂會沒事的。我最近都待在家裡哪裡也不會去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