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才抱她上來的時候,她以為他是發現了她的腳受傷了。
原來,他會錯意了,就像昨晚上會錯意一樣。
方才感激的淚水,全都白流了,小手握成拳,指甲都要陷進肉裡了。
“顧太太,你別害怕,我來幫你清理傷口。”汪水清以為喬依然是太疼了,所以一直才低著頭,她見喬依然總算肯配合了,就想著盡快結束,早點回去休息。
眼見著床單被汪水清拆掉了,光溜溜的腿都已經在外面了,喬依然瞬間回過神來,拽過裹在身上的被單。
她很擔心,萬一再晚一步,就會被檢查那個地方,那她真的得羞到跳樓了。
“醫生,我是崴到腳了,我老公弄錯了。”喬依然提到“老公”兩字的時候,是咬著牙講出來的。
此刻的喬依然真恨不得活吞了那該死的顧澈,都怪他,才讓她如此的難堪。
“那裡真的沒事嗎?”汪水清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喬依然一直低著頭,她也沒辦法去確定她說的真假。
但本著醫生負責的態度,汪水清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兩句,“既然顧先生認為是他昨晚動作有過粗魯,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必要為你檢查一下?”
“不,不要!”喬依然視死如歸捂著裹在身上的被子。
她著,“昨晚是比較過一點,我今天只是小腹有點下墜感,並沒有其他不適。”
生怕汪水清繼續糾纏那處的問題,喬依然痛苦地翹起了右腳,“疼,我的腳好疼,我經常崴到右腳,我會不會成為瘸子,會不會要截肢啊。”
她假裝惶恐不安的模樣,總算穩住了汪水清。
汪水清小心翼翼把喬依然扶到了床了,又馬不停蹄跑下樓,一口氣還沒踹過來,就對著賴柏海指著樓上的方向,“快……上去。”
礙於顧澈對他童養媳的愛護,賴柏海本以為沒什麼大事的,但看著慌慌張張的汪水清一臉著急地指著樓上,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妥,該不會出了什麼大問題吧。
“顧澈,看你幹的好事!”賴柏海這時候也顧不上顧澈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言論了,直接拿著醫療箱子跑上了樓。
顧澈急眼了,他甚至都忘記問汪水清究竟傷口有多嚴重,就立馬跟在賴柏海身後上了樓。
他小妻子的那麼隱私的地方要給別的男人看,他自問是接受不了的,可又擔心喬依然會出事,懷著矛盾的心緒來到了臥室。
“顧澈,你以後休想再碰我。”聽到了那熟悉的腳步聲變得有些厚重,喬依然氣呼呼地朝著臥室的方向對著進門的人扔著枕頭。
正在氣頭上的女人,壓根就沒看見率先進門的男人是誰,就更加不會知道被她砸到的人不是顧澈,而是賴柏海。
“莽撞,魯莽,原始人。”賴柏海接住了喬依然砸過來的枕頭,沒好氣地塞進了身後顧澈手裡,“顧澈,你以後是不是不想回房睡了。”
哈,居然砸到的不是顧澈,而是別人。
意識到自己砸錯人的喬依然,一張小臉皺巴巴的,聲音小小的,“賴醫生,對不起,我以為是他。”
“待會等我給你瞧完傷口,繼續砸,哥哥給你多拿點被子,枕頭來砸,砸死顧澈那個原始人。”
“不行,得找女醫生來給她看病。”顧澈堅定地否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