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的休息室的門沒鎖,可以清晰的看到開著一條小縫,褚永不去管它,他很快開啟了小功率的弱光工作燈,將屋裡掃視了一番,黑暗之中只有臥室門旁邊的第二個控制板在閃著綠光。 這幢房子是前5年之內建成的,褚永已經檢視過它在市政大樓的那些檔案記錄,這地方太大了,好在建築規劃中並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地方。
他沒有費太多的時間就開啟了辦公桌後面那個保險櫃,遺憾的是,裡面沒有他想要的東西,褚永又詳細的檢查了好幾個抽屜,最後他以職業的敏感,決定在裡間裝裝運氣。當褚永跪在裡間的那張床邊時,目光定在了高處那個六英寸的王冠鑄件上面。床旁邊是隻床頭櫃,上面放著一隻銀製小鐘、一本當今最時髦的厚黑學。
這地方的所有東西都那麼昂貴,屋裡有一個大得能藏人的壁櫥,裡面塞滿了服裝、鞋子和小包,似及所有那些人在理智之下或一時衝動而花錢買來的各種飾品。
褚永瞥了一眼床頭櫃上那個鏡框裡面的照片,然後衝著那個50多歲丈夫身旁的40多歲的“婦人”做了個鬼臉。 褚永抬頭看看那面大穿衣鏡,仔細端詳它那刻有圖案的華麗飾邊。他接著又檢視了一下鏡子兩邊。
不過褚永還是感覺到了一點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仔細的大量了一會這面鏡子,他快步向這個大房間裡靠牆的那個液晶電視走去。這地方放著一套有印度印花椅套的椅子和一張矮茶几。
褚永看著遠處的那把椅子。
幾乎可以斷定,這一把是看電視用的,他轉身又走回房間的另一邊,將遙控器對準梳妝鏡,按下了在底部的那個唯一的紅色按鈕。按說這一舉動意味著那個電視開始工作了,但是,今晚,在這間屋子裡,它卻意味著一個隱秘將要對他這個幸運的顧客敞開了大門。
褚永看著那面鏡子無聲的開啟了,現在他看見了裡面裝著很多東西,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捆紮整齊的現鈔,褚永數了一下,大約有20萬的樣子,還有兩個裝有古錢幣和另一個裝有郵票的盒子,褚永差一點就要動心了,不過最後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出於長期形成的習慣,他將遙控器又原封未動地放回原處,然後用手電光掃進這面鏡子後面的箱體時,他看到了他想要找到的東西了。
這是一盤很小的錄影帶,好在蕭博翰已經提前告知了他形狀和大小,褚永就在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了很多個相似的錄影帶,在他最後選定了一個錄影帶之後,詳細的做了比較,看起來品牌,特徵都很相符,他就把手中冒牌的錄影帶放了進去,拿出了自己今天要找的那盒錄影帶。
他又一次環顧四周,仔細檢視每一個動過的角落。房屋的四壁都很厚——他估計這些牆是防火的,或者防火的時間至少可以讓人及時採取點什麼措施。
他環顧四周,豎起兩隻耳朵捕捉這幢房子裡任何動靜,一切都很正常,這也就預示著今天的任務基本完成了,褚永復原了所有的一切,這花費了他大約10多分鐘時間,最後他從原路退回到了牆頭上,輕輕一躍,就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在柳林市的一幢昂貴的別墅裡,一個儀態沉穩的男人正在客廳裡坐著,這是個很出色的50多歲的中年人,而在他的旁邊有一個女人40歲出頭的女人,她有一頭飄逸的黑髮,美麗而蓬鬆,還有著一張很可愛的橢圓形的臉,兩隻深邃的大眼睛此時正嫵媚動人地仰視著那男人氣質高貴的面龐,他用手撫摸著她那光滑的面頰,而她則用嘴唇去吻他的手掌心。
這個男人就是柳林市的市委書記許秋祥,女人就是他一直不棄不捨的情人如夢,
許秋祥今天有點心不在焉,最近柳林市的情況很複雜,自己和華子建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許很快,兩人就註定會有一人離開這個柳林市了,自己也給華子建發出了最後的通牒,但他會不會屈服於自己的威脅之下,現在還不好說,因為他是華子建,他是自己平身僅見的惟一一個讓自己不得不佩服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