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博翰的心裡卻總是不能把蘇曼倩完完全全的忘記,在蕭博翰記憶中,不斷的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的;記住的,遺忘了都會輪番的出現。
在他生命中,也有不斷的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
然而看不見的,是不是等於永遠忘記?絕對不是那樣的,就像蕭博翰現在一樣,當自己一但想到了蘇老大,想到了這個江湖,他就同時會想到蘇曼倩的音容笑貌,想到她過去每個早上給自己的第一個電話,想到她當初為了自己而刻意的改變她自己的那些往事。
於是,在這個夜晚,這個夢裡,蕭博翰就見到了蘇曼倩,兩人在一起相依相偎,很幸福,很快樂。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蕭博翰一直在等待著,也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機。
過去的這幾天裡,蕭博翰並沒有想到一個適當的方式來回避和制止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只能等待。
早在兩天前,蕭博翰就召開過一個會議,他在會上強調了恆道集團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他收回了派在外面的所有兄弟,也把有得太遠的娛樂場子暫時關閉起來,用裝修,或者整頓的名義暫停營業,損失是有的,但蕭博翰只能這樣做,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些往日裡在街面混的弟兄們現在都回到了恆道總部,後面那幢半成品的樓房就成了他們的棲息地,這幾天他們都在上面鬧混混的打牌,休息,而恆道的大門,也加派了值班人員,沒有特殊情況是不能隨便出入的。
蕭博翰也龜縮在辦公室裡,哪都沒去,錦繡城的女老闆薛萍來過兩次電話,說她想喝蕭博翰好好談談,但蕭博翰也找藉口推了,對這個女人,蕭博翰現在是越來越有點疑惑了,蕭博翰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看不見的陷阱裡面,而這個陷阱很可能就是薛萍為自己做的,因為在薛萍的舉動中,有好幾個地方,蕭博翰都感覺不太對勁。
辦公室裡全叔和鬼手,雷剛都在,他們搞不清為什麼治安大隊會突然的對恆道集團進行檢查,這很反常,他們更不明白為什麼蕭博翰在這幾天關閉了好幾個娛樂場子,還收回了在街面收錢,看地盤的弟兄,蕭博翰在開會的時候說,最近有事情要發生,但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清楚。
全叔想著問題,手裡端著一杯茶水,一直默默無言,他也有疑惑,但他相信蕭博翰的判斷,也相信馬上就會有人問起這事,所以自己不必著急。
鬼手也看著自己面前茶几上的水杯,一直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充滿了憂慮,只有雷剛有點急躁的樣子,手裡玩著一個打火機,打著,吹滅,再打著,他反覆的做著同樣的動作,最後還是憋不住,說:“蕭總,我們現在這樣坐損失挺大的,每天這麼多人乾耗在這裡,好多場子也關了,老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是不是蘇老大他們又要和我們開戰了。”
蕭博翰抬頭掃了一眼雷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是啊,這次恐怕不僅僅是蘇老大一家,可能還會有史正傑。”
雷剛就站了起來,走到了蕭博翰的桌子跟前,雙手撐著桌面說:“蕭總,就算是他們兩家,但我們現在的實力也並不怕,他們想要一口吞掉我們也不可能,大家又不是沒有幹過,怕他們什麼,你發句話,我帶人出去看看,就不相信他們能落到多少好處。”
蕭博翰苦笑了一下說:“單單是他們兩家我自然不會太在意,問題是還有一家。”
雷剛忙問:“還有一家是誰?”
“公安局。這次他們的背後可能會有公安局支援。”蕭博翰無精打采的說。
“公安局?”雷剛吃驚的說:“為什麼啊,我們不是和治安大隊的周隊長,還有江副局長也熟悉嗎?”
蕭博翰嘆口氣說:“我們和他們只是熟悉而已,這幾天我給周隊長一直打電話,他都不接,至於江副局長嗎?現在的局面本來就是他設計的,所以我才感到惱火。”
雷剛一聽傻眼了,包括全叔,鬼手也都有點震驚,要是別人還好說,但這個江副局長插手進來,問題真的就太嚴重了,全叔就問:“江副局長怎麼會和我們過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