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放了一杯溫水在床邊，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眼珠子轉啊轉的，就是不想閉眼。
“餓了嗎？”他沒有離開，指尖繞著我的頭髮。
我搖搖頭。
他脫了自己的外套，解了領帶，好看的手又深入他的衣領裡解開了好幾顆，輕輕咳了一聲；“嗯……”
然後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寶貝，要不要我給你講一個睡前故事？”
我眨了眨眼睛，有點感興趣。
他的手指隔著被子在我肚子輕輕點著，緩緩說著；
“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在一個悶熱的下午，去聽了一個很年輕的教授的課，那個教授講著一口倫敦口音的英語，和我們講；金融的內容可概括為貨幣的發行與回籠，存款的吸收與付出，貸款的發放與回收，金銀、外匯的買賣，有價證券的發行與轉讓，保險、信託、國內、國際的貨幣結算等……
從事金融活動的機構主要有銀行、信託投資公司、保險公司、證券公司，還有信用合…”
我睡著了。
晨光灑入室內的時候，張子爵的早安吻也落在我的臉上，我一個翻身，不想睜開眼睛。
“今天藍初雨的屍檢報告出來了。”他的手撐在我轉身的那一側，攔住了我翻身的去路。
又一次被他放在洗漱臺，我張嘴咬住他遞過來的擠好了牙膏的牙刷，“我真的像是一個物件。”
張子爵不疾不徐地和我說；“結果顯示，她是自殺。”
我吐了一口泡沫，壓下我心裡的難過，“我還不敢相信。”
我不願意相信，我還來不及責怪她，我看到那一條聊天記錄截圖的時候，發那一條熱搜新聞給她看，問她是不是被盜號了，她理直氣壯地告訴我她沒有被盜號，我再給她發訊息，她也不回。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難道就不會解釋一下嗎？
可她沒有解釋，然後就銷聲匿跡了。
她就這樣自殺了？
“知道現在你沒有心情出國，昨天那你一個潑硫酸的粉絲說是咬舌自盡也要見你一面。”張子爵長腿架著，依靠在我身後的牆面上。
我毫不顧忌地當著他的面脫了身上的睡袍，把它扔進儲衣桶裡，然後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