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為什麼總是要逼我?
張子爵沒有半點的怨言,任我任性地抱著他不回去。
“是我這麼選擇的,也是我這麼建議你的,如果你出了意外的話,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好受。”
……
等我再次醒來,我整個人都在發懵,眨了下眼睛,一滴淚水滴落在被子上,我揩了揩自己臉上的淚痕。
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緊緊地抱著被子發呆走神。
直到張子爵問我,我才從情緒裡突然驚醒。
他溫和地問我;“怎麼又哭了?又做噩夢了?”
“你什麼在這裡的?”我這才發現,原來他不知道什麼又回到了房間裡,正坐在我旁邊。
“算到你差不多睡著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的。”張子爵放下手中的檔案,貼著我坐著。
從身後抱住我;“你今天情緒低落,我得陪在你身邊。”我握住了他繞到我身前的手臂,他帶著他有力的心跳聲靠近;“這樣有沒有好點?”
他向來都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我,他做得是如此地好,不好的人是我,我向來都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總是讓他擔心。
像個哭包一樣,總是掉眼淚。
對於我頻繁做噩夢的原因,醫生是這樣子說的……
——“這是因為你白天裡的神經過於緊張,所以才會頻繁地做這些夢,放鬆你的心情,等你的情緒逐漸穩定之後,你或許就會好些。”
我以為我已經足夠放鬆了,也暗喜我自從懷孕以來,很少再做噩夢了,但是沒想到,我的噩夢沉寂了那麼一段日子之後,再次捲土重來。
儘管那只是虛幻的,可是我還是會被夢裡面的情緒所感染。
醒來有時候不太分得清現實和夢境。
張子爵是不是也發現我的異樣了?
不,他似乎沒有發現,他只是反覆迴圈地拍著我的背;“有我在呢,我一直在。”
“我在呢……”
……
那麼我的新婚禮物到底是什麼呢?
張子爵解下我的眼罩的時候,我扶住了他的手臂,省得自己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