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可以聽見劉思坷的夢話的。
大半夜的,劉思坷拱進了他的懷裡,自從劉思坷懷孕之後,張子爵就沒有再抱著她睡過了。
劉思坷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就也沒說什麼,道理她都懂,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睡著睡著就會挪到他這邊來。
她的手會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紅唇蹭過他的臉,語氣是如此的委屈;“我好渴……”
張子爵已經習慣了,挑開她落在臉上的幾絲黑髮,輕聲說;“那你放開我,我去幫你倒杯水好不好?”
劉思坷;……
她閉著眼睛,安靜的睡顏讓她看起來特別乖。
張子爵就著她靠過來的這個姿勢,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分割線……
新婚那幾天過後,那天劉思坷醒來,突然就不讓他親熱了,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把張子爵給趕走,自己又睡了過去,張子爵算著時間過去,吻了吻睡夢中的劉思坷。
她眉頭緊皺著,突然說了一句;“我好想跳下去。”
知道劉思坷的事情之後,張子爵也已經逐漸對劉思坷的這麼夢話不好奇了,他在劉思坷耳邊說;“我一直都在。”
劉思坷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張子爵撫著她的眉頭,又說了一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劉思坷的眉頭逐漸放鬆了,恢復了平靜的睡顏。
醒來之後,吃晚飯的時候張子爵特意問了一下劉思坷做的什麼夢。
劉思坷想了一下,頭低得下下的,提不起神來。
“過來,思思。”張子爵對她張開了懷抱。
劉思坷坐在張子爵的腿上,小臉埋在張子爵懷裡,再次抬起頭來時,眼睛裡溼漉漉的;
“我夢見我站在一個山崖前面,然後發現這過去的半年間的日子就和放映的影片似的,一幕幕一幀幀,在我的記憶裡都是那麼地清晰。
它們在今天剝離了濾鏡,以極高的畫素展現了我每一刻的慌亂和無措。
腳下的山坡枝木繁密,我看著看著,竟然一時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宿感,如果人真的有靈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