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爵沒有否認。
他像是一隻很溫順的大型犬一樣,一動不動,白皙的脖子上還有我昨天晚上難捱時抓的紅痕,他伏在我腿上,只是靜靜地聽我著說。
我看不見他的反應,無聊極了,把張大犬的頭髮揉成一團糟;“不過,小哥哥,你為什麼會想到用這種狗血的戲碼留住我呢?”
可能是知道我亂手摧發的功力有多強大,張子爵還是直起了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和頭髮,重新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那是安瀾想出來的。”
“安瀾?”那個戴著金絲眼鏡,彬彬有禮的男人?
“對。”
張子爵提到安瀾,和我不一樣,我一提到安瀾,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因為在我心裡,他很陰沉,然而在張子爵眼裡的,安瀾又是另一般。
……
張子爵是在我來小鎮一個星期之後才隨著我來到小鎮的,他來到提前預定好的客棧裡,客棧二樓的茶廳裡,擺滿了桌椅,每天喝茶的人都是零零散散地來,除了張子爵。
張子爵每天都會在準時出現在茶廳裡,人少比較清靜,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從窗外看對面樓下我的店裡,看每天上班和下班的我。
清新的風穿過當街的小巷,當張子爵在鎮子裡待了差不多三天的時候,小客棧裡有一個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起先張子爵沒怎麼注意到他,直到那天,這個男人來得比張子爵還早,他坐了張子爵慣坐的那個位置,那個可是經過張子爵觀察可以輕易見到奶油小築又不容易被發現的好位置。
張子爵在那個男人附近坐下,發現這個男人和他一樣,一聽到奶油小築門口的風鈴聲,就立馬從工作裡抬起頭來,集中注意力看從奶油小築裡出來的人。
張子爵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於是就開始觀察起了那個男人,不過張子爵很快就發現,這個男人和自己看的不是同一個人。
當我從店裡從出來,這個男人淡淡掃一眼就立馬做回自己的工作上去,當另一個人從店裡出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才會入神地望著。
張子爵觀察了這個男人一兩天之後,做了一個決定。
“你好,我叫張子爵。”
……
於是安瀾和張子爵就這麼認識了。
安瀾表示自己與張子爵同樣陷入一種只敢偷偷摸摸地看著,暫時沒有勇氣去見對方的境地。
安瀾是因為自己把安然給上了,而張子爵……就不用說了吧。
大概是因為有了盟友,他們偷偷摸摸地看了我們幾天,安瀾主動請纓,說想先去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