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索性放棄了,抱著他的脖子,手指伸進他的頭髮裡,委屈地想,這哪裡是小兔子和兔子先生的日常嘛,這明明就是大白狼和小可憐的日常。
“你在想什麼?”他為了表示愧疚幫我擦臉時,好像是看到了我的異樣。
我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我被一隻大白狼給欺負了。”
他;????
我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然後說;“現在咬回去了。”
他雙手撐在洗手檯上,和上次一樣把我給困在他的懷裡,低頭俯視我;“那小兔子要大白狼怎麼補償呢?”
他擠上來,和我緊緊貼在一起,我說;“讓大白狼離她遠一點。”
“可是大白狼喜歡離小兔子近一點了。”大白狼又把我給放在了洗手檯上,親了我一下。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臉色估計更難看了。
張子爵作罷把我給放了下來。“今天開車送你。”
我拿起眉筆,湊近鏡子;“好嘞。”
張子爵輕笑一聲,出了洗手間。
……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哥哥的時候,心裡是很彆扭的。
因為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以為他是站在我這邊的。
“想吃什麼?”哥哥把選單遞給我,小時候,我從來都不喜歡叫他哥哥,我喜歡叫他姐姐。
因為我的哥哥總有一種電視劇裡傾國傾城的那種蛇蠍美人氣質,該怎麼說呢?就是那種絕美但是又心腸歹毒的宮鬥女二。
不過他和女二還是有一定區別的,因為他整人從來都不會失敗。
我開始記事時,關於他的記憶,就是他很耐心地和我說;“哥哥和姐姐是不一樣的,哥哥是男孩子,姐姐是女孩子。”
“姐姐,你為什麼留短髮?”我被他抱著,摸了摸他的頭髮問。
“因為我是男孩子。”他臉都黑了,“到底是誰教你叫的?”
“男孩子又是什麼?”我什麼都不懂。
哥哥和我解釋了一大堆,“男孩子,是指雄性人類,相對於磁性人類而言的,是女孩子的對立詞。”
然而,我聽了還是什麼都不懂,還是一如既往地叫他姐姐,還沒上學之前就總是待在門口等他放學回家,一看到他就會很興奮地說;“姐姐回來了!”
當時他一起回家的,還有好幾個人,拜我所賜,他有一個外號,叫;劉三姐。
據說他小時候特別皮,誰都治不了他,可他唯獨拿我沒辦法。
“你什麼時候可以叫我哥哥?我是你哥哥。”記憶中他說過很多很多次。
我每次都只是笑著要他抱,然後絕對不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