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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和心理醫生聊得如何?”到了晚上的時候,藍初雨給我發訊息。
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打著,然後回她;“還好,她幫我開導了一下,可以把很多連最親密的人都無法說出來的事情統統都告訴醫生的感覺是真的很好。”
張子爵說的沒錯,對於我的事情,大家可能一笑就過去了,沒有那麼多人會注意到我。
只是我因為剛開始的時候屢屢被人評頭論足而且還被人偷拍圍堵而提升了對這類事情的敏感度,因此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看著我,陷入了一舉一動都高度緊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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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臺上的時鐘緩慢地轉著,轉眼又過了幾天。
張子爵和我的出國手續都辦好了,我終於可以和他一起出國了,我當天晚上就興奮地收拾好了一切需要帶的東西。
和爸爸媽媽告別,和他的爸爸媽媽告別。
儘管我堆了一大堆需要處理的事情——哥哥和張子琳、慕卿和慕揚、幸子和她老公……等等,他們統統都對我求助。
可是我現在根本就無力去處理他們,也希望他們別怪我冷漠,我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麼又有時間和精力去幫他們處理呢?
我甚至神經脆弱到一場小車禍就可以把我給嚇暈過去,甚至還把被我兇了對我態度還是那麼友好的藍雨初給當成了凱瑟琳。
我快要瘋了。
盼星星盼月亮,我終於可以逃離這個即使我澄清了謠言,也還是不斷有人來重傷我的地方了,至少到了別的地方,他們都不會認識我。
張子爵摟著我,和我們所有的親戚朋友告別。
我們踏入機場的那一刻,其實我是惆悵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結束逃難回國。
再見了……
……
沒想到這次我沒能出國,又進了醫院。
由於情況特殊,警察特地來病房給張子爵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