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張子爵站在玻璃窗前。
“我不是來把你帶回去的。”張子爵彷彿預料了我的想法,臉色平靜地說。
我飛快跳動的心臟開始逐漸降為原有的頻率,想到他帶了行李箱不知所以;“那你來……”
“看你,順便幫你。”張子爵走到玻璃前,漂亮的眼睛裡有一種異樣的情緒;“你瘦了。”
看你,順便幫你。順便幫你,我幡然醒悟,他早就說了不是嗎?他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說了,他要幫我。於是他就騙我和他結了婚,去世之後就把遺產全部給了我。
幫為了四處躲避不被發現,而沒用父母和自己卡的我,讓我有尊嚴地,讓我可以長久地一輩子地在這裡待下去。
那天我聽他的話乖乖睡著了,醒來卻發現他不見了,他扔下了我,拖著病痛的身軀獨自去往了下一個醫院。
他把東西都帶走了,給我留下了他的平板,桌布是我,開鎖密碼還是。
我的眼淚已經流光了,我抱著他的平板,在他待過的病房待到很晚。蓋著他睡過的被子,枕著他枕過的枕頭。
我聯絡不上他,找不到他,去哪裡問,都沒有人給我他在哪裡的答案。
他已經離開了我的世界,他真的做到了當初和我結婚時對我許下的承諾——再也不會回來,而我可以在這裡待到永遠。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樣,生如夏花般絢爛,死若秋葉般靜美.
不過,我還不能相信他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就會這樣去世,他一定有自己的辦法活下來的。
他的遺產還沒有到我手裡,遺囑上寫的是一旦確定死亡就給我,他還沒有死。
我的心情逐漸穩定下來。
許逸的手在我眼前搖了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嗎?”
“沒有。”我嫌他的手很煩,直接一掌拍開。
許逸伸了個懶腰;“我倒時差,有點困,還沒找到地方睡覺,你住哪?”
我說;“我是有夫之婦,我倆不能住在一個房子裡,你住酒店。”
許逸不滿提出異議;“張子爵怎麼就可以和你一起住?他還給我炫耀過他給你做過早餐。”
我還是那麼毫不留情地打擊他;“他和你身份不一樣,他之前是我未婚夫,當然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你只能算是外面的野男人。”
我的腦海裡又迴盪起我說過的那些話;喜歡的男人的心跳和外面的野男人的心跳是不一樣的……張子爵的心跳就和你這個野男人的不一樣……我家男人……你吃醋了嗎……
你吃醋了嗎?
我好像又看到張子爵慢慢地搖了搖頭……
或許當初我就不應該和他那麼火熱,也不至於讓他陷得那麼深,雖然他告訴過我,他一開始就喜歡我,那麼他喜歡我和我之後做的事情沒有很大關係,可我還是後悔,我總有一種玩弄他感情的感覺。
想到了這裡,我又陷入了新的懊悔之中,也許我被他表白的時候應該多聽聽他講的,多瞭解一下他對我的心意,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我,他會不會少一些遺憾?他當時說出自己心意的時候,我是那樣的反應,他會不會很難過?
每個率先喜歡的人,肯定都會有自己的辛酸。
我被自己不斷的反問給置入了無限的懊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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