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我就背起了包,“我還是走吧,這個點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然後穿上鞋,繫好鞋帶,最後還是回了家。
回去的時候,屋裡的燈是亮著的,張子爵正坐在沙發上看檔案,這和以前我和他住在一起時晚歸的時候並無兩樣。
“你吃了晚餐嗎?”我看了一下餐桌,上面是空白的。
“沒有。”他抬手看了一下手錶,“不知不覺已經到這個點了。”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收拾一下,去廚房做菜。
張子爵在一旁默契地和我打下手,我往往什麼都沒說,他就是知道我下一步需要做什麼。
我們無聲地吃完這頓飯。
然後就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我閉上眼睛之後,一直都感覺自己身體在下墜,那種失重感讓我的腿部發軟,最後腿部一抽筋,睡到半夜又驚醒。
我說不出這種感覺,背上汗津津的,腦袋重重的,一陣一陣的眩暈感襲來,我撐著床板坐起來。
深刻的眩暈感,和我出車禍那天一樣的感覺。
是如此地痛。
因為記憶太深刻了,那種絕望感,那些至今猶響在耳畔的話。
“你的人生,本來就只有小提琴,現在已經沒了。”
“我們是在關心你,你這是把氣撒到我們身上嗎?”
“我本以為我的人生已經更慘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慘。”
“你以為在我面前裝恩愛,我就會相信他真的喜歡你嗎?他會不會拋棄你?”
我憤恨地抓著頭髮,吸氣呼氣一會兒之後,開始使勁地掐著自己的手臂,企圖使自己脫離這種抓狂的狀態。
“加油皮卡丘,你可以的,加油,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一下又一下地撫著自己的心臟的位置,你可以的。
但是我越來越激動,最後扇了自己一巴掌。
拜託,劉思坷,冷靜下來,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