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的地址提前找到了,所以工作時間也提前了一個星期。
進了樂團之後,我又重新開始忙碌起來,每天都和梭子一樣轉個不停,在家裡也總是練琴練到很晚。
10點,我把琴放到琴架上,揉了揉痠痛的指尖,感覺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一些,開始洗澡,脫衣服。
一陣口哨聲響起,我打了個哈欠,把剛脫下來的上衣又重新穿好,開啟浴室的門,去包裡摸索我的手機,因為這個口哨聲是我的手機鈴聲。
“喂?”
“思思,過來接我一下。”
我哀嚎;“都這個點了,我想睡覺啊……”
“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扒乾淨了。”
他說完這句話,我感覺隔著螢幕都能聞到酒味。
“好吧。”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就不你那個剋制一點嗎?我真的好想揍你!”
我提著嗓子眼,儘量把聲音控制到最小,生怕被發現。
一進到包廂,一股酒香味傳來。
“仙女!”一個大力臂膀箍緊了我的腰,我被人從身後抱住,那人把腦袋擱在了我肩膀上;“給哥哥親一個!”
我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睡意太濃了,和認識的人打了幾個招呼,就拉著掛在我身上的臭豬在沙發上坐下了。
得在這裡找口水喝再走,一路趕過來我的嗓子都要冒火了。
江啟晨坐到我身邊來,這回他沒有上回穿得那麼正式,完全迴歸了大明星的日常生活裝扮,不知道這一身鄰家男孩的裝扮會不會讓為他迷倒的萬千少女重新整理他在她們心裡的印象。
“四顆,好好勸勸你哥哥。”
“他怎麼了?”我問。
啟晨哥哥咬了一口巧克力棒;“他受了情傷。”
我反覆斟酌了一下詞語;“何二小姐又那啥他了?”
“差不多是這樣吧,都怪王知輞這個混蛋。”啟晨哥哥揚起下巴靠在沙發上,頂著他這張文藝的臉爆粗口;“媽的,四處留情。”
他皺著清秀的眉向我爆料;“王知輞最近還在到處說你壞話,是時候該揍一頓了,應該是你很久都沒揍他,讓他又開始嘚瑟了。”
瞧,他似乎覺得這句話對王知輞的殺傷力還不夠大,還繼續補充道;“他鬼鬼祟祟地說了一大堆,還說了你的糗事。”
這些話,真的不能和他這張清風明月般的臉聯絡起來。
我配合他,把指關節摁得咔咔響;“不知道再揍幾頓可不可以老實一點。”
江啟晨雖然表示不看好,但是也挺支援;“他這人太賤了,再揍幾頓也是一樣,不過該揍還是要揍的。”眼裡是妥妥的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