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蘇家年輕弟子也紛紛站出來,威脅恐嚇,看模樣像是擔心陸朕殺人之後轉身就逃走一般。
“聒噪!”
陸朕一音開口,整個金光寺門前都回蕩著這兩個字的真氣。
磅礴的真氣波動,直接將不少僧人震得幾乎要倒在地上。
“血羅衛,動手。”
隨州陸朕冷冷地將這五個字吐出口,羅浮名一揮手,口中吐出一個字——“殺!”
瞬息之間,之前在山下蓄勢待發的血羅衛洶湧而至。
刀鋒明亮對佛門,今日血洗斬僧人。
歷來,因為佛門的特殊性和強大,導致武林爭鬥之中,佛門一方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被滅門的情況。
但這一次,金光寺卻是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敵人。
見到這一幕,真水也是大吃一驚,朝著陸朕雙手合十,沉聲道:“師叔祖,得饒人處且……”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陸朕打斷。
“第一次繞過他,但他卻並沒有想要繞過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他的性命,將來成為我的敵人呢。這世上,有些人知道同情,但有些人,不值得。”
陸朕說完,轉身過來看自己的這一位徒孫。
“真水,我當初在悲涼寺之中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可下山之後,我才發現,這武林並非道與理的武林,可是風與血的武林。我們可以天真,但不能一直天真。”
真水知道,自己無法勸說陸朕,便不再繼續開口。
陸朕也知道,真水現在對於自己的想法,還無法理解,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同出一門的兩個人,就站在金光寺的大門口,看著金光寺的牌匾上,被一道鮮血濺上去,看著一個個僧人倒下,看著一把大火將整個金光寺吞噬。
“師叔祖,不給金光寺留下一點點傳承嗎?”
陸朕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清塵大師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必死之事,佛門中人,竟然連偷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怎麼可能不為將來考慮。金光寺中年輕一輩,必然有人早已偷偷離開。”
“報——”就在陸朕的話剛剛說完,便有血羅衛來報告,“主君,有金光寺僧人三十餘人從後山逃走,血羅衛拼死力戰只殺了二十幾人,還有幾名小和尚逃走,我們正在追殺。”
陸朕看了一旁的真水一眼,“這件事情也許是金光寺的主意,也許有蘇家的影響。你不忍心看下去的話,去將他們幾個小和尚救下來,送到少林寺吧。也算是了卻你的一樁心事。了卻我悲涼寺和金光寺的因果。”
真水朝著陸朕雙手合十,“多謝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