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離何嘗不懂這些?
屋內暖暖的,她身上卻止不住的生出寒意。
因為原著裡的裴琅與薛盛安乃是情敵,前者在明後者在暗,極少打照面,所以她從來沒有往裴琅的身上想過,但是她怎麼可以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哪怕他們一人在明一人在暗,那也都是龍珧的人!
看著她驚怒交加的眼神,荷包蛋忍不住開口:“這到底是裴琅的意思,還是三皇子的意思?”
葉書離沒說話,她的心中也滿是疑問。
紅拂在文國公府呆了大半年,差不多自四月間起就已經來到了文國公府。可是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與龍珧結仇,沒有與葉溪菡決裂。
為何裴琅要這麼早便將紅拂安『插』在文國公府裡?
他到底偷偷監視了她多少事?
想起那日花詩會上裴琅的多次解圍,與宮宴驚魂之夜下的庇護,葉書離心下複雜不已,隨後忍不住猛地直起了身衝出了門去。
“姑娘,你要去哪兒啊!”荷包蛋在背後急忙喊道。
葉書離來勢洶洶,紅拂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葉書離五花大綁,待看到她冷冽的神『色』和手中那張熟悉的信箋,紅拂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一張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苦笑。
葉書離一言不發地抓了紅拂,沒有和父兄解釋,直直壓著她坐上馬車往順天府駛去。
“姑娘……大晚上的您可別衝動呀!現在可不是與順天府撕破臉皮的時候!”荷包蛋大驚失『色』地勸道,待看到葉書離氣得直抖的身軀,和攔也攔不住的步子,心道糟糕。
裴琅安『插』眼線的作為確是讓人無法接受,可是她的傻小姐,這事怎麼能放到明面上去質問?
眼看葉書離被怒火淹沒了神志,荷包蛋只得自己掉頭往溫瑾睿哪邊跑去報信。
已經快要步入一月深冬,傍晚的京城格外的寒冷,在到達順天府的時候,葉書離早已經清醒了回來。
只是被人監視與算計的怒火仍舊盤旋在她心中久久揮之不去。
既然來都來了,還回去做什麼?
葉書離深吸一口氣,沉下臉『色』壓著紅拂便往順天府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