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只是淡然一笑,看了琳琅一樣,並不說話。
白瞎子也是個精明之輩,瞬間明白,楚歡並非不能殺蕭晨,但是顯然是在為琳琅的安全考慮,那蕭晨一身陰冷氣息,若他身後真有其他勢力,就算將蕭晨拿下,只怕他身後那幫人會對琳琅不利,楚歡不可能時刻保護在琳琅身邊,而且在沒有清楚對方的真實來歷之前,這樣的處理倒也算是妥善。
……
……
夜風淒冷,一輛馬車在淒冷的長街往城門方向駛去,在馬車四周,則是跟隨著十多名隨從,不少人都是打著繃帶,狼狽不堪。
蕭晨騎著一匹馬,遠遠地跟在馬車後面,沿著長街行出一陣,從一條小巷子傳來一聲貓叫,低沉而詭異。
蕭晨四下裡看了看,馬頭一轉,便即悄無聲息地拐進了小巷子之中。
小巷子之內,停著一輛馬車,車伕被厚厚的棉衣裹著全身,戴著大氈帽,甚至戴了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蕭晨馬匹到得車窗邊,便即停下,車內傳出一個極蒼老的聲音:“沒有人跟蹤?”
“你應該相信我。”蕭晨淡淡道。
“人怎麼樣?”
“斷了一條腿。”蕭晨輕聲道:“而且從今以後再也不能碰女人了……!”
馬車內發出戲虐的笑聲:“楚歡下手果然夠狠。”
蕭晨淡淡道:“楚歡是個極聰明的人,他便是再盛怒,也絕不會出手殺死陸世勳。我想過他會讓陸世勳變成殘廢,但是想不到他卻讓陸世勳斷子絕孫。”
“他是個狠人。”馬車中的聲音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各自的利益,我真希望這次他能死!”
蕭晨淡淡道:“他自然不能死。他若死了,咱們就不能借他的手打殘陸世勳,更不可能讓陸家和蘇家從此交惡。蘇家最後的指望也沒有了,這豈不正合你意?”
“只可惜我苦心訓練的六名高手。”馬車中人嘆道:“一夜之間,斷了我一條手臂。”
“人訓練出來,本就是為了赴死。”蕭晨的聲音很冰冷,對生命有著極度的漠視:“你手裡不缺銀子,有銀子,自然還會有人!”
馬車中人沉吟片刻,終於道:“陸世勳殘了,我聽說陸冷月心臟不好,這次對他的打擊只怕不小,老頭子……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隨即笑道:“若是陸冷月死了,只留下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那還不任你擺佈?陸世勳自以為今夜都是他一手安排,只可惜他那個蠢貨根本不知道,是他自己將自己推下了懸崖。”
蕭晨嘴角泛起古怪的笑:“這次也多虧了你!”調轉馬頭,低聲道:“不要輕視楚歡,此人來歷不明,我只怕他身後也有極大的背景,若非迫不得己,不要與他有交集,否則只怕要壞了大事……!”
“這邊的事情,我自然知道如何處理。”馬車中人緩緩道:“你處理好太原的事情就好!”
蕭晨微皺眉頭,也不多言,一抖馬韁,從小巷子裡出去,往陸世勳的馬車追了過去,而小巷子的馬車也迅速離開,一切都似乎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