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些摩拳擦掌準備一雪前恥的木葉忍者們,與這些人截然相反,自有另一種木葉忍者看不慣綱手的做法——相比於木葉村的整體利益,他們更關注自己的事情。
以志村團藏為首的三名長老打從一開始就旗幟鮮明的反對木葉村再次舉辦中忍考試的計劃。
此時辦公室內的緊張氣氛,也因此而來,綱手利用舉辦這次考試時木葉村忍者的態度凝聚人心,被三名有著各自打算的老人所擔憂,便再次舊事重提。
“木葉村才經歷戰爭不久,需要休養生息,舉辦中忍考試需要大筆的財務開支,還要圖耗人力,並不利於如今的局面。”志村團藏當先開口表態,只不過一直以武鬥派自居的他竟然說出這番話,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志村團藏也是迫不得已,中忍考試的準備工作已經做完,木葉村的絕大多數忍者也支援綱手的舉措,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雖然有著一些自私想法,卻到底不願幹些過於危害木葉村利益的舉動,如今要是被迫中止中忍考試的舉辦,之前的一番努力白白浪費不說,木葉村在忍界也將成為笑談。
志村團藏卻不像兩人一樣遊移不定,他很清楚,不被他所掌握的木葉村只不過是外物,只要擁有權利,哪怕將如今的木葉村移為平地,他也自可創立第二個木葉,屆時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忍村頭人,說一不二,再沒有人能夠與他爭權,可以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木葉村。
志村團藏的忍道就是“奉己”,認為他自己就是天命所歸,自然可以毫不客氣的讓別人犧牲,自己則坐享其成,“改變這個世界”。
“我說過,木葉村目前需要一場勝利來洗清屈辱,重振士氣,既然不能發動戰爭,就需要依靠競技來達到目的。”綱手雙手架在桌上,面容沉靜道:“況且歷次中忍考試都將帶動村內經濟,不用擔心村內財務虧損。”
“上一屆中忍考試發生的侵略戰爭你並不在場,”志村團藏毫不客氣的說道:“並不清楚這場戰爭對木葉村的損害有多重。”
綱手聽出了對方的話語中,暗中指責自己擔任火影之前的一些事情,不由挑了挑眉毛,也不再壓抑自己的反感,語帶譏諷道:“上一屆考試,團藏顧問似乎一直‘身體抱恙’,沒能參加任何工作,也沒有在戰時投入戰鬥,對於那場侵略戰,我不覺得你比我瞭解多少!”
“長老顧問的職責並非是在第一線戰鬥,你應該清楚,綱手。”水戶門炎現在畢竟和志村團藏站在一條戰線,綱手的指責也隱隱將同為長老的他和轉寢小春兩人包含在內,便沉聲反駁道。
“所以你們只是‘顧問’,而不是火影!”綱手嗤笑一聲,尖刻的說道,不光是志村團藏以及轉寢小春、水戶門炎對她的一系列舉措看不慣——或者說是敵視——她也同樣不恥三位喜歡倚老賣老的老人,為了個人私利,藉助地位和身份打著各種旗號來違抗自己的舉措,被冠以“公主”外號的她,能忍氣吞聲到現在,已經不易,今天干脆決定撕開虛偽面具,直言不諱了。
“中忍考試舉辦多年自有其意義,一個忍村的財政來源是什麼,你們作為‘顧問’自然清楚。”綱手將‘顧問’二字咬的很重,顯然在提醒三人的身份:“中忍考試就是宣傳展,想要吸引委託人注意,接受更多的任務,就需要在考試中表現出實力。”
“我問你們,不舉辦這次中忍考試,宣傳木葉,重新增加村子的影響力,怎麼休養生息!?財政從何而來?沒有足夠委託人,怎麼挑選合適任務鍛鍊忍者!?”綱手厲聲質問道。
“砂隱村這幾年一直在提議在他們村子內舉辦中忍考試,也許可以將這次舉辦方的身份讓給他們,近一步削弱他們的財政,至於木葉的財務問題,可以獲取大名的支援。”志村團藏似乎毫不在意綱手咄咄逼人的態度,提議道。
“你在開玩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砂隱村的間諜!?”綱手刻薄的譏諷道。
“綱手!”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兩人不約而同的厲聲打斷她的話,綱手的話實在有挑釁的嫌疑,就算是三代火影在世,也從沒有和三人這麼說過話,綱手一個後輩竟然如此!?
“同盟國中只有木葉村與砂隱村有資格和地位舉辦中忍考試,他們為什麼總是提議讓中忍考試在砂隱村舉辦?海老藏雖然退隱,但如今執政的砂隱顧問可不蠢!擔任中忍考試的舉辦方是影響力和實力的象徵!木葉村不會輕易拱手讓人!團藏顧問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提這個建議了!”綱手揮了揮手,似乎是在趕走一隻蒼蠅:“至於求助大名——從我爺爺創立木葉以來,木葉從來都不是大名的附庸,他們不曾全盤接受大名的控制,將命脈交給對方,我也不會!”
“如果你們一再堅持要中止中忍考試舉行的話,那麼幹脆我們就在全村忍者中舉辦一次不記名投票,看看其他忍者們的態度!”綱手看著面色微變的三人,繼續問道:“我的提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