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格恩忍住笑點頭,“嗯,我知道。”
賀澤西只覺得自己彷彿被扔進了地窖裡,渾身的血肉都凝結成冰,他覺得自己很冷,但是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四周像是被什麼東西所包裹住,一片黑暗,也無法動彈。
恍惚中,他彷彿看見人形的花枝朝著自己走來。
花枝……
賀澤西喊了一聲,毫無疑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嘴唇有沒有動。
他終於來到了自己的面前,額頭相抵,眼皮微闔,睫毛似乎控制不住地輕顫著,淡色唇瓣一張一合。
好燙,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生病了麼?
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你在說什麼……
賀澤西努力地發出聲音,想要問清楚,但是卻還是失敗了,他感覺就連自己的聲帶幾乎都被凍住了。
下一刻,身體被抱起,一股暖融融地感覺從抱著自己的人身上傳來,賀澤西舒服地蹭了蹭。
彷彿被人放進了一潭溫水中,渾身上下的寒冷都被驅散,整個人被溫暖所包裹,賀澤西忍不住哼唧了一聲,“好暖。”
過了不知道多久,溫水逐漸沸騰,灼熱的感覺彷彿旺盛的火焰,燎燒到了每一寸角落,然後被高高掀起的巨浪潑滅……
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漸漸習慣,火焰和熱浪迴圈往複。
賀澤西緊閉著雙目,任由著自己像一葉小船,無力地在浪海中搖擺起伏。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躺在冰冷的石頭上,渾身赤裸、身上層層疊疊地布滿了可怖青紫瘀痕的黑發清俊青年終於醒了過來。
他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狠狠哭過的樣子,睫毛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
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賀澤西條件反射性地哼了一聲,皺著眉頭想要起身,然而剛一動作,臉色唰地一下就變得一片慘白。
……好、痛痛痛痛痛!
他低下頭,在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記憶如傾閘的洪水,一下子湧出來,賀澤西頓時記起了什麼。
又羞恥又惱怒地將自己的兩條腿稍稍分開一些,然後看見了下面那慘不忍睹的狀況,賀澤西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臥槽……
雖然說自己想抓花枝回來的原因也就是這個,但是沒想過戰況這麼慘烈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