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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夏天了,校門口的柳樹葉子變成深綠色,水池裡的觀賞魚一會浮上來一條,三三兩兩的女同學坐在樹下的長椅上,說著平平淡淡的日常,手裡把玩著對方的頭發,互相幫著揪掉分叉的頭發。
“這有條黑的,亭諦,這兒呢。”
亭諦湊過去,那條魚冒了頭,一眨眼又找不到了,他揪了一把柳葉,一片片拋到水裡,看波紋一圈圈的蕩著。
明天要拍畢業照了,今天的體育課班主任大發慈悲沒有佔課,操場上到處是撒歡的學生。
“吃不吃雪糕?”同班的男生站在遠處沖亭諦喊。
“不吃啦。”亭諦一邊揮手一邊大喊著回話,那男生向超市跑去,亭諦繼續去看魚。
第二天一早,亭諦盤腿坐在操場的塑膠跑道上背筆記,排在前面的幾個班已經開始換班服了。
預備鈴響,大批大批的學生湧回教學樓。
上午應該輪不到拍照了,亭諦在桌洞裡找昨天寫完的卷子。
教室裡開始是小聲的交談,班主任不在,幾個女生的膽子逐漸大起來,後排的男生不時咳嗽一下,聲音變得複雜,音量慢慢拔高,班級裡一片熱鬧的景象。
嘈雜達到了頂點,突然有那麼一個契機,聲音瞬間消失,默契的可怕,亭諦終於把卷子鼓搗出來了,他茫然的環視安靜的班級,已經經歷過半學期這樣的場景,但他還是會為人類的直覺感到驚嘆。壽屋站在後門平靜的看著井然有序的班級,滿意的推了下眼鏡。
大課間是畢業典禮,嚴肅的老校長在話筒前長篇大論。
“同學們,i ove !”
最後的表白激起一片笑聲,原地解散後,亭諦跟著壽屋去辦公室補課。
“怎麼了?”壽屋講完一套卷子,亭諦還是皺著眉頭,壽屋摘下眼鏡放在一旁問他。
“我,高考能考多少分呀。”亭諦盯著壽屋,話裡透著點可憐兮兮的意思。
“呃。”壽屋不喜騙人,可要是過多打擊亭諦,他也不忍心。
“我還是考不上是不是。”話雖是問句,亭諦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我真沒用。”亭諦低下頭自嘲的說了一句,手裡的碳素筆攥的死緊,在卷面上劃下一條深深的長痕。
“在學習上,的確是。”壽屋一本正經的回應他,果不其然,亭諦的頭垂得更低了。
“這段時間,我哥很辛苦。”壽屋繼續說下去,不管亭諦的反應“他自從和你談戀愛到現在一直很辛苦,他談過幾個女朋友,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力不從心過。沒有你之前,我家的氣氛一直很好。”
‘啪嗒’一聲,壽屋轉頭看著窗外,努力忽略身旁壓抑的哽咽。
“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大哥像現在這樣開心過,他心甘情願為你操心,能讓這樣一個人毫無保留的喜歡你,嫂子,你很厲害的,你很優秀。”壽屋拉開抽屜遞給亭諦一塊巧克力。
“人生優秀不是隻有學習這一條路,成績不好不會讓你成為一個差勁的人,同樣,它不會阻止你變得更好,它只是你一方面能力的表達結果,我們不能用成績去否定一個人,那樣不公平。”壽屋抬了一下胳膊,似乎想摸摸壽屋的腦袋,但最後還是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