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俗套,但是這種二線省會,春節裡還流行著擺花燈的傳統:
白天看花,晚上看燈。
大片大片的菊|花,在寒風中盛放,一片奼紫嫣紅,搭配著滿載喜慶意味的花燈,儼然有了幾分春天裡的熱鬧氣息。
易言言走在花燈中,左聞聞右看看,還順帶著,跟何鏡知講解了幾個鮮為人知的當地傳說。
何鏡知端著自拍杆,眼睛是在看花與燈,可心思全在易言言身上。
眼見著她慢慢變得放鬆、自然,何鏡知悄悄湊近了她,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
“有點冷……”
易言言聞言,目光移到了何鏡知舉著自拍杆的手:
“師父,要不,換我來拿著?”
何鏡知搖了搖頭:
“不行,你不夠高。”
“……”
易言言一時語塞。
“那……?”
自拍杆麻溜地換了另一隻手,何鏡知特別自然地,就把那隻被吹得有些涼的手,伸到了易言言面前。
易言言看著師父伸出來的手,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麼意思?
在若有若無地菊花香味中,倆人陷入了僵局。
終於,何鏡知受不了了。
南方的冬天,並不會很冷。
再僵下去,他的手都要重新熱起來了。
他一把握住了易言言的小手,十指相扣。
嗯,舒服了。
用拇指細細摩挲了一下,果然是如想象中一樣,纖細柔軟。
他顧不上易言言震驚的表情,徑直握著易言言的手,揣進了風衣口袋裡。
這才剛大年初二,高昶就有些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