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京到法蘭克福，大約要十小時。
飛行的後半程，易言言終於醒了。
機艙裡黑乎乎的，關了燈了。
易言言伸出壓的有點麻了的手，摸了摸頭，靠在機窗上的那塊，壓得有點疼。
看了一眼周圍，自己身邊居然坐的是高昶？！至於高昶的那邊？廢話，當然是高昶的跟拍攝像啊！
攝像早就跟機艙內大多數乘客一般呼呼大睡，倒是高昶，還強行瞪著一雙牛眼。
易言言一轉頭，硬撐著的高昶就發現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
撲哧……
易言言輕輕笑了出來。
“你怎麼不睡啊？”
剛睡醒的易言言，精神百倍。湊到高昶耳邊問道。
“我不習慣經濟艙。”
高昶也是很努力地壓低了聲音。
喔，好嘛。
易言言低頭一看，明白了。
高昶太高了。
經濟艙的座位，本就只夠他委委屈屈地把自己的大長腿抱在胸前。
而這回，他前面又不巧，是一個體積比較龐大的歐洲大叔。大叔為了能讓小桌板和自己的肚子和諧共處，把自己椅子使勁地往後擠了擠。
這樣一來，高昶的空間就更可憐了。
易言言不厚道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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