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鏡知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自顧自地就開始跟她解釋:
“這幾種表演,可能是你自己想象中的【喜極而泣】,或者是你助理心目中的【喜極而泣】。”
……
確實,自己在家確實有跟柳小妹練習過。
“演員最怕的就是這種。”
何大神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似乎想起了什麼。
“情緒是有感染力的,你自己覺得【喜極而泣】了沒用。你必須要讓觀眾也覺得【喜極而泣】了,甚至跟著你一起【喜極而泣】,這才是你應該做到的。”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這段表演,心裡可曾有一點漣漪?”
的確沒有。
易言言誠實地搖搖頭。
換個角度仔細想想,如果作為一名觀眾,她看了這一段表演,恐怕只會說:
能看的出,這個演員想要表達的是【喜極而泣】,僅此而已。
至於代入?共情?感同身受?
也就差了個十萬八千里吧!
易言言頓時覺得自己在家練習了許久的「表演」,是那麼的拙劣和粗糙。
想要演好戲,真的很不容易啊!
“這樣,我給你設定一個情景……”
又是熟悉的場景設定式教學。
何鏡知照例蒙上了易言言的眼睛,就像教她演《瑤華》的時候一樣。
悄悄地蹲在易言言面前,屏住呼吸,看著易言言一點一點地,笨拙地調整情緒。
眼睛像是黏在了她身上,怎麼都看不夠。
就是這個感覺。
每每從噩夢中驚醒,最迫切,最想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