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方將她抵在牆上,膝蓋擠進她的兩腿之間,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
他壓著聲線,剋制著渾身的煩躁,盯著她說:“你當我死了?還是你覺得我現在脾氣太好,可以心如止水的看著你再收一個雄性?”
喬穗穗有點被他嚇到,這樣的宗方好像確實很久沒有見過了。
男人也發現她的神情有一閃而過的瑟縮,頓時手一僵,眉毛擰的死緊,但手上的力道卻放輕了。
他閉了閉眼,沉默半晌,最終無力的將頭垂在喬穗穗的肩膀上,聲音變得有些無力。
“你想讓我怎麼做.祝福你?”
喬穗穗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感覺到男人的失落,她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掙脫出來,然後輕輕抱住了他的頭,摸了摸他的發。
“你不開心的話,我就拒絕他。”
男人的後背一頓,在垂落在眼前的銀髮裡,一雙眼睛瞳孔微顫。
“你說的沒錯,桑焰是向我表明了心跡,但我沒有立刻答應。我我確實對他有好感,因為在過去的那些時間裡,他為默默我做了很多但一句話都沒說過,我不知道這好感裡有多少是感謝的成分,但我想,這樣的情誼是應該被看見和尊重的”
她將手指伸進他的發裡,一下一下捋著,似安撫。
“但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還可以用別的方式去處理我和他的感情,宗方,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會不顧你的感受。”
宗方的心像一顆發脹的海綿,而她的話就是填充海綿的水份。
他緩緩抬起頭,紅著眼看她,聲音都啞了。這一刻的他是從未顯露過的脆弱。
“你不是騙我的,對嗎?”
喬穗穗笑,舉起三根手指說:“我發誓,如果我是騙你的,就讓我永.”
後面的話已經盡數落進宗方的嘴裡,因為他用力吻上了她,極致纏綿。
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分開,宗方將她揉進懷中,緊緊不放。
他的聲線有些不穩,像是一個劫後餘生的人。
“我知道了,不要說那些話,不需要你發誓,騙我也沒關係。”
滿室旖旎過後,喬穗穗雙腿有些發軟,但醒來覺得口渴,她想下床喝水,下一秒就被身側的男人環住腰。
“要什麼?”
“渴了。”
“等著。”
宗方從地上撿起衣服隨意套上,走向外殿。
喬穗穗坐在床上醒神,餘光瞟到桌上散亂的紙張,似乎隱隱有些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