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們目的不是依附太子朱見濟,而是借依附太子而反對天子,以維護自身利益。同樣地,朱見濟的目的也不是讓這些人死心塌地,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朱見濟的目的是登基繼位,這批人用完之後就是敵人,是自己收權的障礙,是需要掃清的既得利益者。
雙方各自需要,自然由此結成了脆弱的同盟。雖然同盟脆弱,但是看著聲勢浩大就夠了,反正老百姓不會知道這些,只會將張軏這些人一律視為太子黨。
可以說,正是因為朱祁鈺對朱見濟的一系列提防手段,才會把張軏興安等人推到朱見濟這邊來。太子黨的勢力在這些日子裡空前膨脹,因為朱祁鈺病情遲遲不見好轉,眾人已經開始議論讓太子監國理事了。
以往,若是遇上這種局面,朱見濟會主動去找朱祁鈺解釋,申明自己絕無這個想法,都是下人的意思,以打消朱祁鈺的猜疑。
但是這一次,朱見濟什麼都沒有做,因為從各方面得到的訊息看,朱祁鈺的病情是真的嚴重,能不能撐過這次,非常值得懷疑,天平逐漸向朱見濟這邊傾斜。
大年初三日夜,飛雪漫天,一個朱見濟根本不敢想象的人物來到了東宮,還是親自來的。
石亨!
是的,石亨又一次背叛了朱祁鈺!只不過,這一次石亨選擇投靠的是朱見濟。朱見濟聽說石亨到來,也不去換衣服,穿著單衣就從屋裡出來。
身著甲冑的石亨一身的霜雪,連眉頭上都是,見到朱見濟後石亨行跪拜禮,嚴肅道:“天子夜起,咳血不止,太子殿下當急入寢宮拜見,以防不測。”
眾所周知,甲冑那可是幾十斤重的,這跪下去可是不好起來。朱見濟連忙將他扶起來,道:“石總兵過禮,快快起身。昨日不是還傳出訊息說父皇身子有康復的跡象,怎會又去咳血?”
“來不及說了,殿下還是速速拜見為好。”
朱見濟差點就跟著石亨走了,只是中途又道:“父皇既不曾召見,怎敢輕易入宮。不可!”
石亨惱道:“事關家國社稷,殿下還考慮這些,遲則生變,難保有人假傳旨意,禍亂國綱。”
朱見濟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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