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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祭祀之禮,又見刺客 (1 / 3)

壽陵,這是朱見濟的母后肅孝皇后的陵寢,也是朱祁鈺為自己選擇的陵寢,位於天壽山,待朱祁鈺百年之後,便一起葬入此山中。

在原本的歷史上,奪門之變後,朱祁鈺不兩日便暴死,已經開始動工的壽陵工程也隨之停止並且廢棄。明光宗去世後朝廷缺錢,遂鳩佔鵲巢,在遺址上動工,壽陵由此變成了慶陵。

而朱祁鈺則是被按照親王的規格葬在北京西山,不入明朝十三陵,也是明朝永樂後唯一一位沒有進入十三陵的皇帝。

而更為可嘆的,是杭氏的棺槨墓葬被人開挖而出,也不知安葬在何處,或許遺體直接就棄於荒山野嶺,為野狗飛鳥吞噬也不一定。昔日易儲埋下的因,終究會結出惡果來。

明朝舊儀,準確地說是朱元璋時期,凡謁祭陵廟,於每歲正旦、清明、中元、冬至及每月朔望,本署官供祭行禮。

不過明人真正重視且比較隆重的祭祀之日,一年只有三天,所謂“上陵之祀,每歲清明、中元、冬至凡三”。

清明祭祀,源自上古時代的祖先信仰與春祭禮俗,是中華民族最隆重盛大的祭祖大節,不必多說。而其他兩日,就有得說法了。

明嘉靖時期,禮部尚書夏言,就是被嚴嵩鬥倒的那位,他認為“中元俗節,事本不經。往因郊祀在正首,故冬至上陵,蓋重一氣之始,伸報本之義。今冬至既行大報配天之禮,則陵事為輕。可罷冬至上陵,而移中元於霜降,惟清明如舊。蓋清明禮行於春,所謂雨露既濡,君子履之,有怵惕之心者也。霜降禮行於秋,所謂霜露既降,君子履之,有悽愴之心者也”。

自此之後,明朝祭祀之日,變成清明、霜降、冬至三日。

歷來皇室對中元節就不甚重視,反倒是民間百姓要更在乎一些。朱見濟此番拜祭,自然是不管這些,這中元節是母后去世之後第一個重要祭日,任誰也說不出錯處來。

此行,朱見濟雖說以拜祭母后為名,但是來到天壽山之後,首先拜祭的並非壽陵,而是長陵、獻陵、景陵,它們是文仁宣三宗的陵寢,是朱見濟的太太爺爺、太爺爺以及爺爺。

清晨陳祭儀畢,皇太子朱見濟由東門入,就殿中拜位,皆四拜。少前三上香,奠酒,讀祝曰:“園陵始營,祭享之儀未具。今禮殿既成,奉安神位,謹用祭告。”遂行亞獻、終獻禮,皇太子以下皆四拜,執事行禮皆內官。

必要的流程走過後,朱見濟對眾人道:“本宮想要和母后獨處些時日,爾等先行退下,在外面聽候差遣。”

眾人紛紛退下不提。

香菸繚繞,一些香足有丈許長,成人大腿粗細,點燃之後,殿內彷如雲間仙境,就是有些嗆人。

不遠處的誦經聲細碎悠揚,僧人們好似不會口渴一樣,自儀式開始至而今,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察覺不出半點頌聲的變化。

朱見濟跪坐在蒲團上,面對著以杭皇后為原型的塑像,久久無言。大腦似乎陷入了空冥狀態一樣,雙目微閉,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用通俗一點的言語來形容,就好像宕機了一樣。

朱見濟不知道自己跪坐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身前突然傳來細微的異動,還伴有著微弱的呼吸聲。若是平常時候,朱見濟不見得能夠察覺出來,但是身處這種狀態,朱見濟好像對周圍一切都沒有感知,可是意識卻無比警覺。

當朱見濟睜開雙眼看時,眼前空無一人,朱見濟並未親自去看,也不曾驚擾此人,作為太子,避險是他的第一選擇。

朱見濟徐徐起身,離開大殿,外間的孫震見得朱見濟外出,迎上來問道:“殿下拜祭結束了嗎?”

朱見濟低聲道:“大殿之內,也不知道是老鼠還是其他,似乎有些奇怪,你選幾個人進去查一查。”

孫震聞聽此言,初而驚訝,隨之驚喜,不迭道:“屬下遵命。”

而聽說朱見濟此言,負責鎮守壽陵的太監張可就是完全另一番心態了。知道太子殿下將來拜祭,自己昨晚已經著人好生檢查過大殿,便是蒼蠅也盡數趕走了,還令人鎮守在外,便是蚊子都飛不進來,按理來說不該有這等問題才對。

張可連忙道:“小人願和孫將軍一起入內搜查。”

朱見濟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要將功贖罪,但是畢竟瓜田李下,還是莫要摻和了。“公公只管把守在外,莫要讓內中之人逃出來便是。”

張可乾笑著答應下來,一邊讓手下眾人分散開來把守大殿四方,一邊則是想著如何贖罪。本來鎮守皇陵就是苦差事,撈不到多少油水,因為搜查監管不嚴,置太子於危急之間可太難受了,朱見濟倘或因此而怪罪下來,指不定就直接被趕出宮成為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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