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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乘期修士的絕對實力,白逸塵這才知道先前雲鴻之所以會放他們走完全是因為顧念寧楚文,不然他們是絕對走不了的。
雲鴻抬起手往林中的方向指去,清風長鳴一聲往林中追去,林中傳來接連不斷的鷹啼,迅速燒起了熊熊烈火,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剛剛還氣勢洶洶說要把所有人便成僵屍的老頭現在想必已經化成灰了。
雲鴻跨過腳下的屍體,急急忙忙地走進屋內,見寧楚文滿身是血的坐在牆角處。
看見了雲鴻寧楚文沾滿血汙的臉上沒有歡喜,沒有痛恨有的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去檢視衛唐的病情。
雲鴻最害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大師兄對他沒有愛,甚至連一絲恨也沒有,他對他而言就像是路上經過的一個陌生人一般,他還比不上此時躺在稻草堆上的那個少年。
寧楚文用袖子幫衛唐擦去臉上的血汙,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體溫,因為這一場驚嚇又升起來了。
雲鴻故作堅強胡亂擦了一把臉好似要擦去臉上的淚水,蹲在寧楚文的身邊從懷中拿出一粒固元丹道:“大師兄,你受傷了把這顆藥吃了你就好了。”
寧楚文漠然道:“在下受的只是皮外傷,就不浪費魔尊的藥了。”
雲鴻聽了這冷情的話,心中酸楚不堪,尷尬地收回固元丹,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此時的他不再是一個修為強大的大乘期魔尊而是一個犯了錯忐忑不安地接受師兄批評的孩子。
白逸塵眼看著衛唐的體溫又升了起來,心中十分焦急,只得拱手向雲鴻拜道:“請魔尊賜藥。”
雲鴻從隨身的乾坤囊裡拿出了一枚解藥,道:“我把這枚解藥給你,你能幫我做什麼事?”
宋月月氣急敗壞道:“白大哥你不要求他,明日我們就回重山城了,回去了我就能把衛唐治好。”
白逸塵知道衛唐等不到那個時候了,若不現在得到解藥吃下去,如此高的體溫明日就算解了毒,人也糊塗了。衛唐是他從獫奴手中救下的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那日他帶著鬼兵趕到時,這個孩子的家人已經全被獫奴殺了,獫奴把這孩子捆在木樁上,拿著火把燒這個孩子的臉,聽他的慘叫聲取樂,偏他小小年紀卻強忍著不叫,惹怒了獫奴,舉刀要殺他,白逸塵是從獫奴的刀下把這個孩子救下來的,因臉上的燒傷衛唐至今都不願意取下面具,他怎忍心再讓他痴傻一生。
白逸塵道:“衛唐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撩起前擺俯身跪下叩頭道:“請魔尊賜藥,在下願為魔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雲鴻道:“只要你幫我勸說大師兄,讓他心甘情願的跟我回去,我便把解藥給你。”
白逸塵為難地看著寧楚文,他自知沒有辦法改變寧楚文的心意,也不願意強迫寧楚文,可是如今衛唐的生死全都握在雲鴻的手裡……
寧楚文忙起身扶起白逸塵道:“白道長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幫你也是應該的。”
白逸塵愧疚道:“對不起,好不容易帶你出來,如今卻……”
寧楚文道:“你不必說了,我都懂。”
雲鴻把解藥遞給白逸塵,白逸塵趕忙喂衛唐吃下,待到衛唐的體溫降了,寧楚文站起身朝著眾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院子裡倒了一地的無頭僵屍,血汙橫流、臭氣逼人,幾只禿鷲停在屍堆吃著腐屍,見有人走來,扇起翅膀飛到樹枝上。
清風從屋簷上飛了下來立在雲鴻的肩上,雲鴻輕輕抬了抬肩膀示意,清風立即飛到寧楚文的肩上,討好地蹭著寧楚文的臉,代替自己的主人向寧楚文示好。寧楚文摸了摸清風的頭讓它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