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文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中了那個襲擊他們的人給他們下的毒。”
雲鴻道:“不錯。”
寧楚文道:“那個人法力如此高強,若真要害我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雲鴻道:“大師兄,唯今之計,只有先找到那個人,逼他交出解藥,我們才能離開這裡。”
席珍珍道:“能在這裡自由出入,還能輕易給通天仙宗的這麼多內門弟子下毒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人了。”
寧楚文道:“誰?”
席珍珍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寧楚文心中默默道:“扁桃體同學,你站起來又不發言是怎麼回事?!”
席珍珍接著道:“那年我學成之後,想回這錦裡城報仇血恨,本想將這一城人斬殺殆盡即可。可我在路上遇到一個黑衣蒙面人,他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守住城門讓城內所有人得疫病慢慢死掉,他說他會施法讓天降瘟疫,讓這些人活活被折磨死,死後還會變成僵屍,靈魂也不得安息。我聽了這個主意高興極了,想著我怎麼就想不到這麼好的折磨人的法子,於是就同意了。”
眾人一聽這幾句話也就懂了,剛剛席珍珍的父母、弟弟還有王譽涵一直在說是席珍珍讓天降這白色粉末,便一直陷入了思想的誤區,認為天降這一城的□□全是席珍珍一人所為,沒有考慮到這種高階的法術只有合體期的大能才會使,席珍珍現在也才是金丹中期的修為,當年如何能使出合體期的法術。
席珍珍道:“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個黑衣人到底要幹什麼。今日我把人皮小人全部散出,來找我的人皮衣,我的人皮小人告訴我,有一個黑衣人偷了我的人皮衣給了你——王譽涵!我真是沒想到啊,王譽涵你這麼厲害,吞噬了半個城的僵屍煉成了不化骨,成了僵屍王,還穿了我的人皮衣,給我擺這龍門陣就是想借這些道士的手殺了我吧。”
王譽涵忙解釋道:“珍珍你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僵屍王,我剛剛還救了這幾位道長,藉此求他們不要殺你。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席珍珍冷笑道:“我記得你當年和這些人一樣變成了僵屍,你若不是僵屍王,如何今日哪能好好站在那兒講話!”
王譽涵苦著臉道:“我當年躲在府宅的地窖裡躲過了一劫,才得以茍延殘喘。”
席珍珍大罵道:“你放屁!你們是我最恨的人,全城人變成僵屍之後,我專門派人皮小人出去一一查探過,你知道你當時在幹什麼嗎?你在吃你夫人的腿啊!她貴為丞相之女,真是命好被你一刀殺了,便宜她了!”
聽了這話寧楚文等人齊齊後退一步,離王譽涵遠遠的,齊康康差點被惡心的吐出來。
王譽涵急著解釋道:“不是……我沒有……,我當時……”
席珍珍大怒道:“你閉嘴,把我的人皮衣還來!”她一揮手一陣黑色的陰風襲向王譽涵,掀起了王譽涵的衣擺,一張肉色的人皮衣果然就藏在他的衣服之下。
席珍珍好像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王譽涵,你看看你,好惡心!現在都做僵屍幾十年了,還把紅色的官服穿在身上,你不會認為皇帝老兒會請一個僵屍做官吧!哈哈哈!”
王譽涵知道已經露餡了,氣的面色漲紅,一把扯掉身上的破舊的衣服,露出了罩著人皮衣的紅色官服,怒道:“要不是你這個賤人害死了我,害死了這一城的人,我現在早就做了丞相了,怎麼會活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席珍珍譏諷道:“你做了這幾十年的不人不鬼的樣子就受不了,我可是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活的不人不鬼不也好好的嗎。”
寧楚文拔劍指著王譽涵道:“是你故意害了我的師兄弟,又故意裝好人救了他們,為的就是取得我們的信任,讓我們幫你殺了席珍珍,你快把解藥交出來!”
王譽涵道:“只要你們幫我殺了這個賤人我就把解藥給你們。”
寧楚文道:“席珍珍殺害這一城之人,雖情有可原,但是天理難容,我們自會處置她,但是你也別想逃過。”
王譽涵道:“好啊,只要你們殺了她,我就把解藥給你們,且任由你們處置。”
席珍珍高聲道:“寧楚文別上了他的當,他這個人詭計多端,陰險狡猾,如何會甘心受戮,肯定是有別的詭計。”
王譽涵道:“道長你別信她的鬼話,我一定說到做到。”說著他舉手指天道:“你若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寧楚文心道,男人的誓言真的是說來就來,你發的誓要是會作數的話,也就不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了。果然雲鴻等人和寧楚文一樣,都面露不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