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現在人齊了,不如你先開始吧。”顧九綿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姜煜晨,暗自覺得好笑。
“好。”姜煜晨也不推辭,看向剛剛站出來三人道,“你們準備一下。”
顧九綿在姜煜晨命人準備時,閒的沒事幹,便開始瞎溜達。
騎射場約莫兩個足球場大小,一邊是馬廄,養著各色駿馬,一邊是藏兵室,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一邊是休息室,還有一邊是看臺,此時看臺上已有不少圍觀的人,甚至有人開設了賭局,在押是顧九綿贏還是姜煜晨贏,顧九綿偷偷混入人群看了一眼,賠率竟然是一賠一百,顧九綿心裡樂開了花,他彷彿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往他口袋裡鑽的情景了,但面上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淡定地走到沈入懷身邊,掏出懷裡的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朝著賭局地方向使了個眼色:“去那邊押我贏,穩賺不賠。”
江軒在一旁聽到顧九綿對沈入懷說的話,也掏出幾塊碎銀子遞了過去:“不知能否帶上江某一起。”
“這麼信我?不怕輸了?”顧九綿挑眉說道。
“這可是江某的全部家當,若是沒了,江某便去貴府蹭飯,屆時還望顧公子不要將江某拒之門外才好。”江軒打趣道,既然他剛才選擇站出來,那麼現在也沒有理由去懷疑顧九綿,而且他覺得顧九綿身上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去相信,這也許和當初他為自己解圍有關吧。
“哈哈,你這是賴上我了?”顧九綿笑道。
“顧公子莫不是嫌棄在下是寒門之人?”
“哈哈,當然不是。”顧九綿示意沈入懷接過銀子,心中卻在想看來他以後不能隨便出手幫助別人了,先是惹上一個楚笑言,這又來了一個江軒,不過顧九綿並不排斥江軒,江軒雖出身寒門卻不懼權貴,敢怒敢言,現在又毫無保留地相信自己,是一個很真誠的人,這樣的性子十分對顧九綿的胃口。
沈入懷接過銀子屁顛屁顛地就去了,在看到賭局上的賠率時忍不住咂舌,不忘順便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掏出來,一股腦地全押了顧九綿,心道連顧九綿那守財奴都下這麼大血本,這波肯定穩賺啊!
眾人見沈入懷居然下這麼大血本押顧九綿,都十分吃驚,心想太傅的兒子莫不是個傻的,有人忍不住開口道:“沈公子,就算你們關係好,也沒必要跟銀子過不去吧!”
眾人笑作一團,沈入懷翻了個白眼,轉身便走,心道一群傻缺,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而顧九綿這邊卻注意到了藏兵室後面的那片林子,騎射場與書院的後山相連,遠遠的樹林深處,鬱鬱蔥蔥的林間露出飛簷一角,顧九綿心生疑惑,書院後山怎麼還有建築。
“那是書院的禁地,藏書閣,只有院長和皇上才能進去。”蘇蒼歌見顧九綿對著林間的飛簷發呆,便走過去同他解釋,他看著顧九綿熟悉的臉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生輝。
“為什麼要將藏書閣修在深山裡?”對於蘇蒼歌,顧九綿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他確信自己穿越過來的這七年並沒有與這位世子爺打過交道,況且眼前這位爺一直呆在邊疆,近日才回京,自己就算想與他有交集也不可能。
“這是先帝命人修建的,具體原因不得而知。”蘇蒼歌見顧九綿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陌生與疏離,眸光暗淡了下來,有些失望,看來小云朵已經完全不記得他了。
顧九綿並沒有錯過蘇蒼歌眼裡的那一絲落寞,所有他感到更奇怪了,怎麼這位世子爺好像認識自己,對自己的淡漠感到很失望,於是顧九綿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世子,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你想起來了!?”蘇蒼歌有些驚喜道。
“啊,想起來啥?”顧九綿有些懵,“世子爺是不是認錯人了?”
見顧九綿完全沒有想起來,蘇蒼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長得向我這麼帥的人,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世子怎麼會認錯。”顧九綿自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