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納悶是誰一大早就來找她的時候,那人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轉過身來。
顧九綿看清那人的臉時微微有些詫異,腳下的步子不覺加快了幾分。
“深哥,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顧九綿走到門口時就對站在院中的蘇蒼歌道,同時心中猜測是不是書院又出什麼事情了,否則他為什麼要一大早就來找自己。
蘇蒼歌見顧九綿一夜未歸,此時終於回來了,禁皺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來。
“我來……。”蘇蒼歌一開口,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不禁一愣,喉結微動,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喉頭不在乾澀了,這才接著說:“我來看看你。”
顧九綿也被蘇蒼歌沙啞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走到蘇蒼歌面前才注意到他眼底淡淡的烏青以及微微露頭的胡茬,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憔悴,他不會是在這裡等了自己一夜吧?
這個想法一出可把顧九綿給嚇了一跳,她試探性地開口問:“深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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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蘇蒼歌欲言又止。
昨天?!顧九綿聽到這兩個字微微睜大了眼睛,不會真的被她猜中了,蘇蒼歌真的在這裡等了她一個晚上吧。
蘇蒼歌對上顧九綿疑惑的目光,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改了口:“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許久不見你人,來看看你,本來昨天傍晚就想來的,結果軍中忽然有事情絆住了腳,所以我也是剛到不久。”
其實他本來想說昨天傍晚的,可是想著若真的讓顧九綿知道自己等了她一個晚上,她心中必定會過意不去,所以還是不要給她徒增煩惱好了。
顧九綿聞言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他眼底的烏青和胡茬應該是熬夜處理軍務造成的,跟她沒有太大的關係,顧九綿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不是真的等了她一個晚上,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覺得蘇蒼歌對自己的情感非常微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她總是感覺蘇蒼歌好像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樣。
蘇蒼歌自然沒有錯過顧九綿那一瞬間的如釋重負,眸光一暗,他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負擔嗎?
“深哥我們先進屋吧,有什麼事情進屋再說。”顧九綿笑著對蘇蒼歌說,率先將自己的房門推開,示意蘇蒼歌先進屋坐一會,然後自己則是去了旁邊的小房間。
顧九綿一進院子就沒有看到福生,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他這會肯定還在睡大覺呢,她是不是平日裡太縱容他了,這小胖子最近是越來越懶了。
蘇蒼歌見顧九綿對他笑得燦爛,當即心中一暖,跟了上去,在屋內坐下,然後就清楚地聽到顧九綿的咆哮聲:“小胖子你是豬啊,還在睡,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看你是這個月又想要被扣銀子了!”
“別啊,你是主子,你是爺,小的這就起了!您可別再扣我的銀子了,本來就沒幾個,再扣就沒了啊!”福生的哀嚎聲傳來。
“那還不快點!一刻鐘之後我要是看不到早膳,我就把你許給村頭的二丫!”
“不要啊少爺,小的起了,真的起了!”
蘇蒼歌在屋內聽著隔壁主僕二人的互動,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片刻後,顧九綿走了進來,坐下給蘇蒼歌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問一邊抿了一口茶:“深哥你用過早膳了嗎?”
顧九綿忘記了茶水是隔夜的,喝道嘴裡感覺味道有些怪,當即眉頭一皺,直接一口吐了出來,又連忙將蘇蒼歌手中的那杯搶過來,直接倒在了地上,說:“忘了這茶是隔夜的了,喝不得,待會讓福生重新上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