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怎麼了?”
忽然顧九綿肩膀一沉,一股酒氣傳來,側頭便見江軒醉醺醺地靠在她身上,又看了一眼正在桌邊同樣微醺的沈入懷,顧九綿瞬間有些頭疼,這兩人的心是不是也太大了點,她為什麼要帶他們來,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幸虧他在進屋之前她就讓江軒和沈入懷吃了百清丸,這沒中李荀的招就醉成這樣,要是中招了還不知道現在這屋裡要亂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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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去坐著吧。”顧九綿朝江軒搖了搖頭,把他扶回桌邊坐著。
“雲子,你是不是發現了——隔——什麼……”江軒沒忍住打了一個酒隔,顧九綿因為離得近,所以濃烈的酒氣和飯菜發酵的味道直竄她的鼻腔,她下意識皺眉。
江軒臉色一紅,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看著顧九綿,朦朧的眼中滿是抱歉。
顧九綿看著江軒原本清秀的臉頰漫上了誘人的粉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無辜地看著她,活像是山間受驚的小鹿,看得顧九綿十分有罪惡感,江軒這模樣好像是她對他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顧九綿連忙撇過頭去,不再看江軒,纖長的食指輕叩桌面,思索著一會怎麼讓李荀自食惡果。
李荀出門後臉上的得意便再也掩飾不住,直接大搖大擺地寫在了臉上,甚至還哼起了小曲兒。
下樓的時候,眼前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正要上樓的慕柯。
“你!”李荀本來想開口罵人的,結果抬頭一看來人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似畫。
是慕柯。
“慕夫子,好巧啊,你也來醉仙樓吃飯啊!”李荀連忙罵人的話生生嚥了下去,換上一副得體的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心裡對於慕柯這樣沒背景的夫子是十分不屑的,沒想到他還有錢來醉仙樓這樣的地方消費。
“嗯,是挺巧的。”慕柯點頭,表情淡淡。
“呵呵,學生還有事,就不打擾慕夫子用餐了,學生就先告辭了。”
可是李荀說完這話卻絲毫不見慕柯要讓他離開的意思而是說了一句讓他十分摸不著頭腦的話:“一個人?”
李荀一愣,不明白慕柯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是不是一個人,難道要讓他告訴慕柯樓上還有顧九綿等人嗎?
“夫子這是什麼意思?”
李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如果不是書院結業考核的時候都要透過夫子測評的,尋常的夫子他報出他表哥和姑姑的名號一般都會給他幾分薄面,可是這慕柯偏偏是個異類,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跟慕柯鬧翻臉。
慕柯依然表情淡淡,像是沒有看到李荀臉上的不耐之色,只是在看到跟在李荀身邊的胡潤紅腫的臉頰時,眸光微動:“沒什麼,就是問問。”
幸川在一旁看著主子攔住李荀不讓他走的行為心裡的驚詫已經快要從嗓子眼冒出來了,但面上還是不動神色。
這個李荀是哪裡冒出來的,主子跟他很熟嗎?怎麼突然關心起人家是不是一個人吃飯來了,他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見過主子關心過他是不是一個人吃飯啊?
主子這是怎麼了?
忽然,李荀轉念一想,算算他出來的時間,顧九綿幾個人這會應該在屋裡玩開了,看著眼前的慕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告訴他顧九綿他們在上面也不是不可,正好他還想著去找人揭穿顧九綿幾人呢,這不正好有個現成的嗎?
依照慕柯這清冷高貴的性子眼裡定是容不得半點汙穢之物的,而且他還是書院的夫子,這由他去揭穿顧九綿幾人的齷齪之事再合適不過了,到時候顧九綿幾人定會身敗名裂,在書院再也呆不下去。
想著李荀臉上便換上一副十分熱情的笑容說:“當然不是一個人,今日是我在此宴請顧九綿,沈入懷和江軒,這不剛剛酒吃得多了點,所以想去個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