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
幕離從容似看破一切的目光,讓她有些無名的擔憂,她真的可以放心嗎?
算了,她在想什麼呢?
初次登上朝堂,數不清的朝臣站在殿中,個個身穿朝服,神采奕奕。
他們面上的神情並不謙卑誠服。
這一點夏流觴能明白,她才剛剛登基,這些人大多數不服,哪怕是重臣老臣們也不會全部聽從他的指令。
畢竟勢力還全是國師的。
想到這裡,流觴不得用嫌棄的目光看向幕離,都怪他那個什麼“遊戲人生”理論,給她帶來這麼多……阻礙。
他之前那個戲演得太逼真,不過司命是不是沒告訴他關於她的身份,所以他才會露出那種樣子……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滿堂靜悄悄的,只有老臣李太尉站了出來,道:“皇上,近日南方水災太過嚴重,百姓名不聊生,臣提議,請官員前往益州賑災。”
他這個提議流觴也想實行,可問題是:“太尉大人可有推薦的人選?”
誰願意跑到遠地去撥糧賑災?且不說她不是非常熟識朝廷裡的情況,就現在的樣子,要誰誰也不去。
流觴心裡曉得這一點,她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帝更不得了,她想在朝中採取的辦法就是殺雞儆猴。
而她早有準備。
李太尉神色糾結,半晌說了聲:“臣認為,國師較為合適。”
流觴淡淡瞥了幕離一眼,不輕不重的說:“若所有水災旱災只能靠國師一人,朝廷要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她這句話重點不在天災上,而是這滿朝文武,說白了是沒用。
一上來就這麼說,朝裡有些年少意氣的臣子就不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