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到剛才的世界?”
男子悠悠道:“姑娘猜個謎便可。”
猜謎?不知這人虛實,流觴有些懷疑,“你說。”
這……怎麼這麼奇怪呢。
氛圍一點都不緊張,反而很愜意,這是在絕地環境中的啊,如此輕鬆實在是……不太符合常理。
男子輕微點頭,從袖中取出一張宣紙,一拂袖紙飛到了她的手心上。
“南山紅豆,天邊銀漢。桃花依舊,人面成雙。”
oc……
這讀起來咋那麼文藝。
她先想這大概不是字謎,一般字謎都是一句話或者比較短的,再加上這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這是《相思》裡的句子。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迢迢牽牛星》裡的句子。
至於這個桃花依舊,人面成雙,記得崔護的《題都城南莊》裡,“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裡是孤影一人,那要是成雙的話……
我類個去,這是考她古詩文?
只是這些詩……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字罷。
“情。”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如三月桃花初綻的美好,如夏日烈陽般的熱情,如秋時落葉歸根的失落,如冬裡無畏融化的白雪。說的太深,是情,說的淺些,也就是執念。
男子並不意外她一秒說出答案,嘆氣:“小說作者就是小說作者啊……”
“……”
流觴很想說,小說作者可以,但是作死的言情小說作者就成她這一副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