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站起身低沉道,然後扭頭俯視著安心,“你立刻換個地方住,和薛娜娜一起住套房。小顧也住你們隔壁,每天接送你去片場。”
“這就不用了吧。”
劇組都住這兒,安心不想搞特殊。而且她不覺得這次之後吳澤軒還有膽子過來,除非他真的不想混了。
“就這麼定了。”徐清來說完徑直往門口走。
安心喊住他,有些赧然:“你……就沒別的話跟我說嗎?”
高大的背影僵了僵,隨後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對了,這個給你。”
他掏出一瓶紅花油放在桌上。
安心:……
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不成這層窗戶紙還得她來捅?
見她抿住嘴不吭聲,徐清來猶豫了一下,又坐回到她身邊。
安心用餘光偷偷瞥他。他半垂著頭,臉上的表情若明若暗。交叉的十指相互摩挲著,看起來坐的並不安穩。
半晌後他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轉向安心。
安心心頭一跳,激動又戰慄,他終於要說了——
“你幹嘛!”她驚叫道。
徐清來伸出手握上她受傷的腳腕,輕輕放在他的大腿上。
“別動。”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安心呆呆地看著徐清來擰開紅花油的瓶子,又倒了幾滴半透明的紅色液體在手心。她的腳搭在他的膝蓋上,他一手按住她的小腿,一手用掌心輕輕揉上腳腕紅腫的地方。
她個子高,但腳又窄又小;他的手大,輕易蓋過她整隻腳面,在光潔如玉的面板上留下一片通紅。
安心望著他一點一點慢慢揉搓著,覺得心也被他揉化了。紅花油散開的熱度從腳腕一直蔓延到全身,她覺得心頭像被什麼燙了一下。
徐清來不抬頭,專心的像天橋上貼膜的。但安心看到他的耳朵紅了。
“以前我拍戲時聽人說,以前女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安心幽幽道,“只能給自己的丈夫看。”
她的最後一句話像自言自語,但徐清來肯定聽到了。他的耳根更紅了。
兩人無話。
又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安心,有些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安心別著頭不理他。
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他還這樣,就不單單是不解風情了……
“安心,今天我來的時候碰到胡導演了。”
他這話題跳得也太快了吧。
“哦。”安心幹巴巴地說。她沒有心情跟他嘮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