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歡這倒是聽懂了,可是……
“爹爹……爹爹,吃糖糖……”
習姝妹撅著嘴蹲在她面前,刮她小鼻子:“就知道吃糖。”一邊說一邊從帕子裡偷偷摸摸拿出幾塊糖給習歡,“別給你奶孃看見了,看見又要說我了!”
她剛說完,習歡就對著她後面脆生生喊了一聲:“奶孃!”
習姝妹一瞬間就站起來往門外跑,小身子跑的可快。習歡的奶孃只能跟著後面喊:“大小姐,可不能再給歡姐兒吃糖了啊!”
林憐月死後,習姝妹心底裡是很傷心的。因為嬸娘雖是嬸娘可卻讓她感受到了母親的關懷,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不會把她落下,她半夜驚哭自己懷著身子不好受也要來哄她陪她入睡,而她真正的母親卻只會在祠堂吃齋唸佛從來不關心她。父親更是這麼些年來她就沒見過幾次,他死訊傳來的那一刻自己心裡根本沒什麼感受,也根本不能理解母親就為此一命嗚呼的悲痛。可是當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是父母雙亡了的人了。
她心裡是有難受可更多的是生氣,他們為什麼都走了,就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這種情緒一直到林憐月做主把她接到二伯的院子時,忽然就有了融化直到慢慢消失。特別是嬸娘給她安排的房間離他們的院子是如此的近。
習睿那幾天忙的腳不沾地,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來好好歇過,朝中家中都是一團亂麻,幸好林憐月比一般婦人多了點主見,才能讓他安心處理朝中之事。待得安穩回府的時候,習老夫人也已經緩過了勁來,乘著兒子回來的功夫又與兒子說了一聲林憐月搬到她院裡來的事。
習睿自是沒什麼意見,老人家總是怕出什麼事非要把人放在自個跟前才好,憐月生歡姐兒的時候也是在老夫人院裡待了許久。
嬸娘搬到老夫人的院裡去了,習歡又還小小的一隻。習姝妹發現自己心裡有那種隱秘的歡喜的時候,是在那晚習睿親來她房間看望她。小小的人兒假睡著躺在床上,她聽到外面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然後是與氣勢不同的明顯壓低的聲音:“姝妹睡了嗎?”
丫鬟矮身應是,習姝妹接著就聽到腳步聲往裡間而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她的床邊。而她清楚聽到自己的心髒砰砰砰的跳的厲害,生怕他近前來就能聽到。
習睿骨骼分明溫潤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肩頭,拉上了她故意蹬掉的被子,似有繾綣的低喃:“姝兒……”不過終極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這一聲只是感嘆她小小年紀就失了雙親。習姝妹聞到他身上泠泠的清香,像是早春的第一把嫩芽在清水裡泡了三個時辰。
他許久都沒有離開,習姝妹本是裝睡可是他不走她也不敢動,後來腦袋就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什麼時候睡著的她竟是也不知道。半夜時總感到胸口處嘶嘶的痛,她想睜開眼睛,可是整個人卻跌入了更深的黑淵裡。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就有點吃痛的爬起來,她的胸乳或比一般人發育的早,已經是鼓鼓的小一團了,平時疼一疼的她都已經習慣了。可是這次真的是有些過分的疼,就像是被什麼咬了大半夜一樣。她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可偏偏腦殼就像斷線了一樣什麼都想不起來。
換衣的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胸乳上的一些痕跡,可把她嚇了一跳。但見香酥玉蕊上全是斑斑點點的紅痕,有些甚至已經發紫,而其中的牙印更是顯眼。
p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