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但在這裡,卻能夠感同身受。
聽著奴良的話,一旁醉眼朦朧的酒客接著酒勁兒,小聲的開口怒罵了一嘴,“那幫該死的混蛋!就是一群吃人的鬼!之前還能好活,現在徹底沒了希望!”。
顯然,這位也是年齡範圍之內的人。
能在這個點來到這裡的人,大多都是相熟的。
有人開口勸了一句,“不要亂說!讓他們聽見了,沒你好果子吃!”。<d....”,那人目光閃動了幾下,到底是沒有徹底的喝醉,默默止住了嘴。
那人止住了嘴,但有人顯然依舊是憤憤不平。
“那還不讓人說了?!今天多收了一點的稅,之後呢?明天會不會又搞一個由頭,再來多收一點!我們之後可怎麼辦啊...”,叫做奴良的年輕人灌了口酒,忍著苦澀嚥進了肚子裡,藉著氛圍,開口半抱怨半怒罵道,“之前的日子雖說難,但我也沒到了喝黑酒的程度!可之後呢.....呵!”。
“也不能這麼說....”,聽著奴良口中的話,旁邊有人小聲道。
寧息人事,不要找麻煩。
“那還要我怎麼樣?!我才二十三!現在一天打著四份的工!這還是勉強過活!!”,黑酒雖然低劣,但有著造酒名島的底子在,該有的度數還是有的,在加上年輕人的血氣方剛,站立起來,藉著酒勁兒,奴良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想要說出口,“聽說我們島上有著命軍在,不如直接就t的將這個破國家給推翻!也是幫了我們!!!”。
這樣的話,放在這個國家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犯罪了。
沒人敢接,甚至有老滑的傢伙已經偷摸摸的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隨著奴良的話一片寂靜。
沉默的氛圍打斷了奴良激動的情緒,從剛剛的情緒中回過了神。
“反正...反正....”,雙目畏縮的閃動了幾下,奴良握著酒瓶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就是這麼...”
“想的”,兩字還沒有說出口。
一旁良久沒有出聲的酒館老闆突然停下了手中擦拭杯子的動作,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普通的中年面孔。
皺著眉頭看著奴良不悅的開口道,“瞎說什麼呢?衛兵要是來我的店找麻煩,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連罪連責,那群護衛也就是掛了一個衛兵的名頭。
今天奴良的話真要是被人給捅了出去,那群護衛絕對要刨根問底,酒館老闆作為一個商人,身上的油水可不少。
“對不起老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母親那邊藥不能斷,現在突然被又多出來了一個稅,我之後真的....我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聽著老闆的話,奴良越說越委屈,猛地灌了口酒,頹廢死沉的坐在了哪裡。
年紀輕輕血氣方剛的好男兒被委屈成了這樣。
島嶼就是這麼大,都是老顧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