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皇上賜的住宅,看樣子還算舒心吧?”
三人來到一所豪宅內,內屋富麗堂皇,與貴族人居住的別無兩差,且這宅內不止一間房屋,確實是給兩人留了個方便。
“那就多謝公公了,明日一早還請公公多加費心了,事後定請公公前來吃茶。”
“這倒不必了,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你們現在在這宅子裡吃的用的,不都是我們皇上的。”
“……”這話令秦曉然無言以對。只是本想客氣一下而已,誰知道對方竟然真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了。
花公公離去之後,蕭子良卻變得愁眉不展,不自覺嘆息一聲。
“秦姑娘,不知你可否怪我。”
“嗯?此話從何說起?”秦曉然疑惑,不明白蕭子良所言為之何意?
在竟陵的這段時間,一直承蒙蕭子良照顧,對方哪裡都對不起自己之處了?
“若不是本王向聖上呈奏摺說你是烈王的女兒,你也不會以戴罪之身回京。”一個姑娘家家的,且還是在竟陵鼎鼎有名的人,這一舉動,豈不是給秦姑娘的人生抹上汙點嗎!
秦曉然眉目舒展,無所謂地笑了笑,“我當做是什麼事,莫非王爺就因著這一件事憂心?”
蕭子良不語。
“王爺說笑了,您這樣做,是給我一個保障,提前告訴聖上,總比到時候讓聖上自己發現好。事先告訴便是闡明,事後若是聖上自己發現,便是欺君啊!”
“你能理解,實乃不易。”
天下有這等女子,實乃不易,此事關乎皇室,能做到真正不計較的,又有幾個人,可是秦曉然卻坦蕩得很,面對如臨大敵的危險,倒是可以沉著應對。
兩個人便在大宅內住下,第二天一早,蕭子良與秦曉然一同面聖。
這並不是秦曉然第一次入宮,然而,卻是她第一次以戴罪之身入宮。
金鸞殿內,只見帝王蕭賾正襟危坐,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
“花公公,你先下去。”
“是。”
周圍只剩下三個人,秦曉然屏住了呼吸,頭低著不敢抬起,等待著蕭賾的質問與審判。
“這位秦姑娘,你可曾認識?”
秦曉然聽見蕭賾的話語便抬起頭,見到現在皇帝身邊的蕭昭業時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將自己情緒隱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