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曉然倒是不知。”裝糊塗是最好的辦法,況且她真的是不知道。
“為父聽說,這事就成在一個月之前,言兒在一個月之前,已經住進竟陵王府了吧。”
秦曉然一愣,一個月之前他確實是在竟陵王府,可從未聽說過蕭子良開設什麼祭壇。
莫非……對方是在憑藉著子虛烏有的話來試探自己?
“孩兒雖然一個月前便住了進去,但孩兒那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謹守閨閣禮儀,對於外面的一切,孩兒都不知。”
秦曉然的眼神直視著對方,波瀾不驚的神色讓帛凜為之一嘆。
開設祭壇這等事可是自己胡謅出來的,為的就是要試驗下秦曉然隨機應變的能力。
剛才她明明可以說“有”或者“沒有”,然而為了保險起見,卻偏偏用不知情的話語來回答,可見她的心思是多麼的縝密。
真不愧是他的女兒,真是像極了他。
“既然這樣,為父便不多問了,你先準備一下吧,帶著幾個隨行的丫鬟,將細軟準備好,三天以後便隨著父王一同去竟陵吧。”
秦曉然點了點頭,心中喜不自勝。
到了竟陵,便是到了蕭子良的境內,這樣想要見到蕭衍,也簡單多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秦曉然總是覺得烈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府花園中,早已沒有了秦曉然的影子,但卻偏偏有一人獨愛園中景色。
“王爺,四小姐都已經走了,您為何還不回去?”
黑衣人從樹上落下,俯伏在帛凜腳下。
“剛才本王和言兒的對話,你都聽見了?”
那人沒有回答,思考了片刻,卻又開口道:“王爺,您真的願意為了四小姐放棄大好的機會?”
齊朝隱隱動亂,蕭子響與蕭鸞兩人的蠢蠢欲動,雖然齊朝中人看不見,但有個人卻可以看得真切。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朝中內亂,獲益的可都是外邦人。
“你以為本王會放棄這次機會?”烈王皺著眉頭,看著那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他帛凜是什麼人?既然可以以“烈王”為稱那便自然會有這種稱呼的理由。
蕭子良在齊朝戰功無數,這對於帛凜來說可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眼中釘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沒有放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