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目光有些不捨,但是向來灑脫的他,也是言語輕快:“姑娘不必太過客氣,我會留意的,就此別過。”
秦曉然滿懷心事的走到了宜翠閣,前腳正準備踏進去,便被別人喊停住了。
“秦姑娘。”蕭衍負手而立,舉手抬足間盡是疲憊之色,聲音平白就多了幾分溫柔。
秦曉然略微驚奇的轉身抬眸,畢竟蕭衍確實很少主動找她定是有什麼事情。
“蕭衍,找我何事?是案件有所突破還是……”
蕭衍聽到這話倒是爽聲一笑:“難不成我每次找姑娘都是討論案件?”
“那可不是。”秦曉然話語間倒是有幾分熟稔的戲謔之感,不知不覺間竟和蕭衍熟的很。
“我今日前來確實不是為了討論案件,而是為了我的病。”蕭衍故作嚴肅的整理了情緒,正色道。
秦曉然倒是一直沒忘記蕭衍的病,當日救命之恩本就說好了要幫忙看病,但是蕭衍推脫,也就一直誤到今天。
“若是蕭衍不嫌棄,就到偏殿坐一坐,我給你好好的瞧一瞧。”秦曉然抬眉,畢竟治病難免要有一番拉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容易讓人誤會。
蕭衍自是知道秦曉然的思慮周全,也就勾起唇角,跨進了門檻:“也好,姑娘帶路。”
秦曉然的偏殿確實有些偏僻,但是好在環境清幽的很,前面有個小河塘,荷花漂亮的打緊,到處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之氣。
“小香,給蕭公子泡一杯茶。”秦曉然還沒進門就一嗓子喊了出來,畢竟她在這兩個丫頭面前,自己的性子確實沒去藏著。
小香放下擦桌子的布,憨笑著點頭:“哎,姑娘稍等片刻,小香去去就回。”
“你也不用忙活了,沒想到姑娘也喜歡徐渭?”蕭衍眼睛帶著笑示意秦曉然不用客氣,四處看看一眼就看到徐渭的墨葡萄圖。
“是的,徐渭說從政便從政,不管畫畫作詩還是參政都有種孤注一擲的幹勁,做人就該如此。”秦曉然的臉上有種神往的神色,若她是男兒必是心胸寬廣志在四方。
蕭衍更有些佩服秦曉然,這樣的女子,若是投身男兒可是不得了。
“蕭衍,你是有哪裡不舒服?”秦曉然仰頭詢問蕭衍,從袖口掏出了銀針和一些必備的藥粉留著隨時使用。
蕭衍輕聲咳了咳,指著自己的肩膀說疼,秦曉然還沒來的及看,蕭衍又指了指後背的脊椎骨說疼,不多時蕭衍指了20餘處。
“蕭衍你是哪裡都疼嗎,我一一給你看一下。”秦曉然略微皺著眉頭,語氣放的柔和。
蕭衍微笑著點頭,看著她的臉頰有些耳根紅,出言感謝:“那有勞姑娘了。”
片刻,秦曉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神情嚴肅的盯著蕭衍。
“蕭衍你的病我無力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