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業沒有回答,還是定定的望著門口,蕭子響別院是在京郊,平常鮮少有人登門造訪。
“王爺,有人!”侍從忽然面色嚴肅道。
蕭昭業神情更加認真,雖然這個侍從性子浮躁一些,但從小練武,聽覺非同一般。
一個身著藏青色長袍的男子,步子非常快的敲著朱紅的大門。
“果真是他……”蕭昭業眯著眼睛狠聲道。
穆天陽此刻是神色匆匆的走進了蕭子響京郊的別院。
侍從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自是快步穆天陽引到了蕭子響所在的花園小亭中。
“是你,本王記得沒有召你,今日怎麼有閑情來府裡做客?”蕭子響停住澆花的手,沉聲道。
穆天陽抬眼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蕭子響,大聲咳了咳。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蕭子響對著左右道。
“王爺,事情敗露了。我本是怕買鈎吻的記錄被查出來,特地去了京郊的醫館核實。但醫館已經關門,聽周圍的村民說,掌櫃已經自殺了。”穆天陽悵然道。
蕭子響打量著穆天陽,他本就把穆天陽當做一把鋒利的劍,看樣子劍鋒斷了,也就只有扔了的份。
“那穆公子不應該來找本王,鈎吻是你買的,密謀害死先太子的也是你。可件件都與本王無關,難不成你來為的是伏法認罪,本王可不想摻和。”蕭子響笑道。
穆天陽冷哼一聲:“王爺過了河就想拆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王爺也別急著跟我撇清關系,還記得王爺安排在宮中與我接頭的香兒,我拿到了她親筆所書,上面按了她的血手印,句句可是不離擁護王爺啊。”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威脅本王。”蕭子響眯著眼睛,憤然道。
“狗急了還會想著跳牆,王爺逼迫我在先,我也是實在沒辦法的做法。我和王爺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王爺還是慎重做打算為妙。”穆天陽微笑躬身行禮。
蕭子響心下想:“此事已經暴露,若是穆天陽不能做替罪羊,那隻能從長計議才是。沒想到穆天陽竟然留了這一手,我還真是小看他了。”
“穆公子既然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那本王也就不做隱瞞了。為大事者不拘小節,既然橫豎皆是死,倒不如把生死的權利掌握在自己手中。”蕭子響道。
穆天陽心下一顫,輕聲道:“王爺莫不是想要取而代之?”
論來,蕭賾本身的治國能力確實不一般,但是幾個王爺認為皇太子體弱多病,又過於仁慈,天下若是歸於他,必難以清明。
蕭昭業雖年輕,還需要很多錘煉,倒不如幾個藩王。
“哈哈哈哈,本王可沒有這麼說,只是本王也絕不會讓自己落到為人魚肉的境地。”蕭子響朗聲大笑。
“有王爺這話我就放心了,天陽期待王爺馬到成功。”穆天陽露出瞭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