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嘟囔著隨著隊伍漸走漸遠。
“殿下!”沐雲卿在帳外輕聲喚道。
“進來吧!”
帳中只靖陽與樸川在,沐雲卿眉頭微皺,“殿下命荊州地方軍去守達古城?”
靖陽抬頭看著沐雲卿,眸子裡是沐雲卿並不陌生的冷漠。
“怎麼?駙馬有更好的人選?”
沐雲卿被靖陽嗆的一滯,“我……我,我只是覺得,荊州軍戰力不強,死傷會比更多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讓戰力最強的驚雲騎去做誘餌?”靖陽冷聲問著。
“殿下!”沐雲卿低聲喚著,“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若是戰力強些,總會少些傷亡啊!”
靖陽眸子連抬都沒抬,只看著桌上的文書,靖陽的冷漠讓沐雲卿有些著惱。
她原地頓了半晌,將心頭的火壓了又壓才緩聲道:“我是擔心殿下會因此遭人非議!”
“非議什麼?”靖陽冷聲問著。
沐雲卿眸子裡也漸漸冷了下來,“那荊州刺史是六皇子的親舅舅,殿下這般,難免會有人說殿下利用戰亂剷除異己。”
靖陽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文書合上,語氣冷漠極了,“我怕他們非議嗎?”
見靖陽打定了主意一般,沐雲卿不由有些急躁的喚道:“殿下!”
靖陽皺眉閉上眼睛,“駙馬出去吧!我累了!”
沐雲卿瞧著這般陌生的靖陽不由一怔,出帳門時還回首去瞧,坐在案後的還是那個是自己熟知的靖陽殿下麼!
沐雲卿走了,靖陽緩緩展開被她藏起來的信箋,“皇姐,登基之日已定,朝廷今日因戰事多有動盪,盼望皇姐大捷歸來。”
靖陽蹙著眉,微微垂下頭來,一手輕捏著太陽穴。
礎苾一連兩戰碰了釘子倒是安靜了兩日。
沐雲卿一邊騎在馬上隨西境軍周將軍巡防落霞關,一邊琢磨著早上樸川那古怪的神情。
正午太陽還帶著夏日的毒辣,沐雲卿穿著甲冑不由汗水連連,她習慣性的去腰間摸帕子,卻什麼也沒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