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城軍營,主帳中所有校尉都在。
“尹校尉,你掉一隊步兵和一小隊斥候去溫更鎮,幫助他們建築城牆,在入冬之前務必完工。在完成之前便駐紮護衛溫更,保護鎮上百姓,派一個機靈點的隊長,有什麼情況及時彙報。”
“是,少將軍。”
“韓校尉,劉校尉,入秋胡兵動作會頻繁。你二位負責督促附近城鎮沒有修建好城牆的儘快修建,必要的話可提供一些幫助。”
“是,少將軍。”
“魏校尉,柳校尉,我營多為新兵,你二人要趁此機會鍛鍊新兵,見過血那兵才算是有個兵樣,行動時已安全為主,不可過多傷亡,讓老兵多帶著點新兵。”
“是,少將軍。”
“各位,先這樣,大家各自去忙,有事及時來報。”
幾位校尉出了營帳,仲將離長出一口氣,卸了鎧甲佩刀,走出營帳坐在了帳前的臺階上。仲將離左右大量了一圈,找尋沐雲卿的身影,見到他便拍了拍身邊的臺階示意沐雲卿坐過來。
“唉,你可以說說你的理由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沐雲卿看著遠處的晚霞沒有說話。
“你看,我問你你又不說。我是真的惜才,覺得你身手不錯,習武不易,你能有這般水平只怕你性子應當是堅毅的,似你這等,若不能報效國家,在殺場上建功立業著實可惜。”仲將離一臉痛惜的勸說著。
他面上滿是少年的陽光和稚嫩,卻偏要裝出深沉的樣子,沐雲卿不由想笑。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沐雲卿強壓笑意。
“唉唉唉,我讀書少,你別跟我文鄒鄒。我不管你那許多的理由,只一條,既然做了我定北軍的男兒就得擔起保家衛國的責任。”
沐雲卿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執拗的少年將軍。他身上永遠都有那樣炙熱的信念。沐雲卿有意叉開話題。
“少將軍,你這麼年輕就做了將軍應該打過很多次勝仗吧!”
仲將離聽了尷尬的笑了笑。
“額,我倒是看過很多場,但自己打的沒幾場。父親總是說我毛躁,派給我的都是不痛不癢的小任物。我這將軍是沾了父親的光,父親官階以沒得再升,皇上賞不了老子那便賞兒子唄。”
沐雲卿在一旁捂著嘴偷笑。“你這人到坦誠。”
仲將離撓了撓頭,“不坦誠也沒有別的辦法啊,這定北軍中除了你們新兵,誰人不知。”
仲將離見沐雲卿在一旁偷笑。
“你還笑,你也就是在我的手下,若是在我倆位兄長手下,這般畏首畏尾,非得軍棍伺候,打到你老實為止。”
“哦~,照你這般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那自然,定北軍中都是錚錚鐵骨的漢子,沒有一個畏戰怕死的。以前每年一入秋後就是與東胡的拉鋸戰,從未停歇,這是這兩年,父親要求北境城鎮修建城牆以抵禦東胡的劫掠,定北軍這才稍稍有了喘息之機。”
“只修建這城牆便能抵擋住東胡人嗎?”沐雲卿疑惑的問道。
仲將離頗有些自豪,“自然可以,東胡都已騎兵為主,除非大軍集結,不然他們平時都是以試探和劫掠為主。只要城牆夠高他們便沒有辦法,每個大小城鎮都會有烽火臺,日夜都要有人駐守,一旦發現敵情便點燃烽煙。”
說著仲將離手指向軍營東南角的一個高臺。
“你看那裡,會有專門負責觀察的哨兵,看到烽煙他會立即來報,到時候再派輕騎兵馳援。以前沒建城牆時多數我們趕到時已經晚了,現下這般只需每日派出固定的斥候小隊沿線巡邏即可。”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沐雲卿聽得認真不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