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卿被摸得癢了,不由動了動,她翻過身來迷糊的睜開眼睛正對上靖陽的大眼睛。
這些日子朝夕相處,靖陽發現每日沐雲卿起床時都是迷迷糊糊,呆呆傻傻的,完全不似平日裡靈動和拘謹的模樣。
靖陽身子輕輕前奏,嬌豔的唇瓣印在沐雲卿唇上,沐雲卿先是一愣接著眼睛越睜越大直要瞪出來似的。
靖陽一隻手輕輕遮住沐雲卿的雙眼,迫使她閉上眼睛。
靖陽豐潤的唇貼著,沐雲卿僵硬的似被子裡是一座雕像一般,靖陽似嗔怪一般輕咬了沐雲卿唇瓣一口,聽得沐雲卿驚叫出聲才輕笑著翻下床榻逃開。
沐雲卿坐起身子時靖陽早已出了屋子,沐雲卿有些茫然無措的摸著有些發熱的唇,瞧著正大開的房門。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已過去月餘,靖陽眼睛恢復的七七八八,二人不敢聲張,只是買了兩匹快馬一路趕往西境,直到了西境軍營靖陽才放出訊息。
此次戍邊務農本不需要靖陽親自前來,只因晏王從中作梗,掀出西境軍主將林躍私沾開墾良田,再加上沐雲卿初任西境軍主將,不得不來此一趟。
因為來時的意外,處理好一切自是重兵護送,回程倒是格外風平浪靜。
此番波折頗多,回到長安二人也當真是睏乏之極,只去了宮裡覆命便閉府謝客。
經過這一遭,沐雲卿心下算是通透了。
早在北境以她細膩的心思便知道靖陽對她超出同袍之情,但沐雲卿從未給過靖陽一絲希望。
她明白自己是何種境況又怎麼會給自己找麻煩,直到靖陽出事,沐雲卿才發覺自己一想到會失去她是那般的心痛!
那種痛楚讓她拋棄了理智,什麼天道,什麼人言,更別說性別!我只要緊緊抓著你,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可如今回到帝都,回到這個爾虞我詐的四方城,沐雲卿早就飛到天邊的理智又回來了!
自己是女子,有朝一日靖陽知道了會不會恨自己?恨我將她當傻子耍!恨我讓她淪為天下的笑柄。
沐雲卿坐在樹下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靖陽回來時沐雲卿已是醉意正盛。
瞧著靖陽進了內院,她踉蹌著朝她走去,靖陽站下腳步瞧著沐雲卿面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沐雲卿一把將靖陽摟進懷裡,懷裡的靖陽面上升起可疑的紅暈。
“靖陽,你會怪我嗎?你會怪我麼?”沐雲卿含糊不清的問著。
靖陽有些無奈的撐著醉醺醺的沐雲卿,一邊無奈一邊又欣喜沐雲卿主動的親近。
沐雲卿醉倒在榻上,她面頰赤紅眼神迷離死死的拽著靖陽,“不要怪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我一直忍著,我真的在忍著!我一直疏遠著你,靖陽!我真的在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