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碎了的玉簫,曾是藺夢瑤他們兩人定情信物,也是愛情的承諾!如今卻弄壞了,日後讓他如何睹物思人?又該如何面對夢瑤?像楚碧媛這樣如此妒婦,怎能留之!
想到這,歐陽雍廉不由得,狠狠盯著床上的楚碧媛,這一切均怪不得他,要怪只怪她自己的命不好!既然作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就該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今日他為何會到此,目的只是有一個,因為楚碧媛的親哥哥,楚盟昭殿下的突然的到訪。令他不得已,必須要帶她,出席這場宴席。
楚盟昭殿下的到訪,說即是兩國交好,就應當多多走動,所以今日就特地送來了許多貢品。以示兩國交好,又稱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十分想念妹妹,讓他為妹妹帶來些家鄉之物,也想就此聚一聚,懇請陛下應允。
當然,鼎璽國和魯達國兩國交好,本就是好事,加上魯達國的公主,已嫁與雍王為妃,那更是好上加好。
這魯達國雖說是小國,卻盛產黃金,金礦頗多著實豐富,今日又送來諸多金銀珠寶,奇趣珍玩,皇帝內心自然非常滿意,也就欣然應允。
既然這一切,本就理所應當,那作為皇帝,豈有不同意的道理,不僅得了那些豐厚的貢品,還落了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即是政治任務,就應該由所謂的,政治人物出席,也就有了楚碧媛,必須要出席宴席的理由,由於宴會茲定於明晚,歐陽雍廉必須要提前告知。
無奈之下,歐陽雍廉只好來此,即便他心中再不如意,也會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本打算派下人,告知她一聲便可,可一轉想,楚碧媛自被他施以杖刑後,也不知情況如何?能否出席這宴會?
這也關乎著兩國的交情,和彼此的利益,魯達雖是小國,卻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兵馬糧草也是相當雄厚殷實,歐陽雍廉雖不會把它放在眼裡,不過因此小事,令楚盟昭殿下不開心,回去再胡謅一通,而為此結下仇怨,也實屬沒有必要。
不得已,只好親自過來看看。可他還沒有進屋,就聽見裡面傳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還有什麼加油之類的言語,只是他好似從未聽到過,當看到楚碧媛仰天大笑,開懷的樣子,他突然發現,楚碧媛笑起來,沒有絲毫的造作。
竟然是那麼好看,她溫暖甜美的笑容,和銀鈴般的笑聲,這是之前他從未發現的,而今日這一見,竟不由的失了神!興許是自己忽視她許久,從未見真正的關注過她,才會為此一時失了神罷了!
他本耐了性子,打算告訴她來此的目的,誰料眼前之人,非但不認識自己,並且告知他得了失憶之症!就連平日裡唯諾的性子,都有所轉變,難道看似軟弱可欺的她,竟是一直裝出來的不成!
即便是這樣,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楚碧媛究竟意欲何為?她究竟想要耍什麼把戲?只是歐陽雍廉並不覺得,今日的他有些反常,而不自知而已。
“嗯···哈哈!這一覺睡飽睡足了,真舒服!”
這時的佳雪伸了伸懶腰,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抬眼看看四周靜悄悄的,咦!春桃呢?
記得自己睡著前,屋裡除了春桃,好像還有一個人在?好像是那個歐陽雍廉!那個王爺!我的天呀!昨天怎麼回事?她都做了什麼?自己嘴上好像逞了一時之快,成功的激怒了那個王爺!
他難道不是應該,再次重重的懲罰自己嗎?可是以她的現狀,昨晚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才對?可是春桃!她會不會有事呀?如果那個歐陽雍廉,把所有的怒氣撒在春桃身上,春桃豈不是有危險!一想到這,佳雪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大聲喊到:
“春桃···春桃···你在哪裡,你在嗎?”
此時的春桃,還在那兒納悶,沒有回神呢?她不明白王爺究竟是怎麼了?昨日自從公主睡下後,王爺不但沒有發火怪罪,反倒是在公主的房間,待了好一陣子才離開,這種情況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其實,王爺趕她出房門後,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站在門外不敢離去,生怕王爺再突然情緒失控,對公主加以懲罰。可是左聽右聽,屋內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這倒讓春桃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爺才從屋裡走出來,臉上仍是冷冷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沒又留下隻言片語,便拂袖而去。春桃恭送王爺時,因為害怕,只顧跪著低著頭,連話恭送語都忘了說了。
春桃正在嘲笑,自己的失態之舉時,突然聽見公主,正在大聲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她趕快起身跑了過去,看到公主一臉驚慌,好似正要準備衝出房門,春桃趕忙上前詢問。
“公主、公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