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歌公主主辦的百鳥宴,其實就是一場給各家公子小姐相親的宴會,每年百鳥宴後,都會有不少的有情人成好事。
徐瑾瑜被皇上賜婚給南宮憶鶥,成為王妃,才子配佳人的故事雖然老套而狗血,但是小老百姓就是喜歡這個調調,一時之間成為皇城的一段佳話。
徐瑾瑜嫁給南宮憶鶥的事情傳遍大街小巷,與徐瑾瑜名字放在一起的還有水靈櫞,那個因為得了重病而香消玉殞的女子。
水家好不容易出了一隻小鳳凰,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飛上枝頭就香消玉殞,眾人在感嘆水靈櫞紅顏薄命的同時,只能順道感嘆一下水家就是沒有成為皇親國戚的命。
百鳥宴已經結束,眾人看著天色已晚,漸漸與湘歌公主道別,除了極少數的幾個身份貴重、又與公主玩得極好的幾位千金留在公主府過夜,其餘的都一一散去了。
水府內,窗外花枝隨著清風微微顫動,陽光落在窗紗上,帶著點點金光。
廂房中,水靈櫟抱著許氏的腰肢,撒嬌著說道:“娘,女兒相中城王爺了”。
“嗡”的一聲,許氏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看著含羞帶怯的女兒,心中蒙上一層不好的陰影。
“靈櫟,你只見過城王爺一面,或許她不是你的有緣人呢?”,許氏小心的勸說道,自己這個女兒在莊子上待了三年,性子倔強得很。
水靈櫟嘴角一撇,一雙墨眸上蒙上一層水霧,晶瑩剔透的淚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許氏趕緊將水靈櫟抱在懷裡。
“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哭了?”,許氏對於這個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身邊的女兒可是打心眼裡疼愛。
水靈櫟哭得兩隻眼睛紅腫,拿著帕子在抹眼淚,再說話的時候,水靈櫟的聲音帶著嘶啞,道:“櫟兒永遠都比不上五姐姐,她可以城王爺側妃,我卻不可以”。
許氏安慰的拍了拍水靈櫟的肩膀,開解著說道:“我們家櫟兒比水靈櫞好多了,長得漂亮而且唱歌也好聽”。
水靈櫟抬起頭,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帶著一絲淒涼,就這麼眼巴巴的望著許氏。
看著自己的女兒哀求的神色,許氏微微嘆了一口氣,眼中劃過一絲堅定,說道:“孃親一定讓你如願以償”。
水靈櫟笑得眉眼彎彎,許氏在水靈櫟的心裡就是一個神,只要是許氏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就像是許氏在水靈櫟離開的時候保證會將她接出別苑,現在許氏真的做到了。
水靈櫟的眼睛哭得紅腫,就像是兩個紅燈籠,剛剛進門的水易寒瞧見自己妹妹哭成這樣,有些詫異的停下了腳步。
“不敲門就進來,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水靈櫟背過身子擦眼淚,許氏訓斥著說道。
水易寒委屈的指了指門,剛剛門開了小臂大小的一條縫,想著又是自己母親的房間,就推門進來了。
“大哥讀書把腦子都給讀壞了……”,水靈櫟添油加醋的說道,嘟著嘴巴的模樣,配上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讓人忍不住想笑。
“門是開著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靈櫟在……”,水易寒乾巴巴的解釋道,惹來許氏的不滿。
“你是來給我請安的?”,許氏一皺眉,看著像是大爺一樣坐在自己身旁的水易寒,神色那叫一個不滿意。
水易寒瞧見水靈櫟都坐下了,自然也就找了一個位置,至於許氏覺得的像是一個大爺,完全就是見著水易寒不滿意衍生出來的錯覺。
“昨兒請了幾個朋友吃飯,將銀兩花光了……”,水易寒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臉上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又是來要銀子的,水靈櫟瞪大了眼睛,看著水易寒眼中帶上驚疑,忽然問道:“大哥不會是跑去煙雲柳巷風流快活銀子才不夠花的吧?”。
水靈櫟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大家都知道在書院唸書免不了與同窗好友一些人情上的往來,所以備下的銀子大約是女兒的二十倍,一般情況下足夠用了。
“什麼煙雲柳巷?”,許氏聽見水靈櫟大膽的話語臉上一紅,瞪大了眼睛訓斥著說道:“這也是你一個大家閨秀應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