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趕緊上前握著梧桐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就是染了風寒”。
燕歌早早的熬好了祛風寒的藥,黑漆漆的一大碗,一陣當歸濃郁的中藥味瀰漫在閨房中,回想起梧桐以前喝藥都要玉凌軒哄,玲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才能搞得定梧桐。
梧桐鼻翼微動,伸手取過燕歌手裡的玉碗,端起來一飲而盡,連蜜餞都沒有吃一顆,一旁的沈嬤嬤趕緊說道:“小姐,您小心燙”。
玲兒眼角一跳,為什麼梧桐喝藥的樣子這兒豪邁,平添了一分英氣。
玲兒看著沈嬤嬤與燕歌都出去了,梧桐百無寂寥的躺在軟榻上,因為感染風寒而導致的嗓子嘶啞,梧桐沒有出聲,倒是玲兒一直在小聲的說著什麼。
“昨夜的事情打聽清楚了,水靈櫞出大事了”,玲兒低聲說道。
梧桐扭過頭,伸手拉著玲兒的袖子,示意玲兒繼續說。
“有人溜進水靈櫞的香閨,被毀了清白”,玲兒言簡意賅,說起這事兒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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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指尖輕輕敲打在一旁的小木桌上,那兒放著的棗幹蜜餞的小蝶隨著梧桐的敲打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玲兒待梧桐消化了資訊以後,又緩緩的說道:“一個髒兮兮的乞丐不知怎麼出現在水靈櫞的閨房,兩人都中了催情散,夜半小丫鬟起夜發覺水靈櫞的房中傳出奇怪的聲音,闖進去看了才知道出事了”。
梧桐腦子有些發懵,水家也不是什麼破落的門戶,怎麼可能這麼隨意就讓一個乞丐自出自入,若是其中沒有貓膩梧桐都不信。
“那個乞丐呢?總能問出一些什麼來”,梧桐這般說道。
雖然官府明令禁止濫用私刑,但是出了這檔子事,水家的人自然會從那個乞丐身上順藤摸瓜,水家折了一個嫡女,總不可能就這般吃一個啞巴虧。
玲兒低下頭,臉色淡然的說道:“死了,下的催情散很是猛烈,男的死了,水靈櫞也去了半條命”。
梧桐腦子飛快的轉起來,這件事情來得太蹊蹺,背後總是有人安排的,但是誰會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切,又是誰能從中得到天大的好處?
“小姐在想些什麼?”,玲兒看著梧桐的指尖又在不斷敲打著小木桌,忍不住問道。
梧桐感染了風寒,身子一陣一陣的發虛,躺在軟榻上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腦子卻是越轉越快。
有人下手害水靈櫞,最能可能做到的就是周氏,因為周氏現在掌家,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一個人進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周氏是水靈櫞的母親,腦子秀逗了才會下手害自己女兒。
“不是周氏,那會是誰呢?”,梧桐偏著腦袋問玲兒,遇到困難梧桐又想起了玉凌軒,要是玉凌軒現在在身邊,這點兒小問題,早就被分析得頭頭是道了。
梧桐忍不住掰著手指把水家的人數了一遍,就從最年長的水家老夫人開始。
“總不可能是祖母吧?把水靈櫞毀了祖母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梧桐扯著玲兒的袖子在問,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懷疑。
“也不可能是二伯父與周氏,水靈櫞可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梧桐這般說道,忽然想起以前玉凌軒教過的話,又有些懷疑的補充一句道:“難道二伯父與周氏能從中得到更大的好處?”。
玲兒一臉驚恐的看著正在認真思考的梧桐,這絕對是被自家爺帶壞的節奏,什麼事情都能想得那麼複雜,緩聲提示著說道:“一個城王側妃已經是無限的榮耀,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做皇家媳婦的”。
“難道是大伯父與許氏?水靈櫞毀了,與他們有什麼好處?”,梧桐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手撐著白皙嫩滑的臉頰,染上了一抹微微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