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秋梧郡主可識得此物?”,章順指著托盤中的紫色玉佩問道,粗糙的指腹佈滿歲月的痕跡。
梧桐正想著如何推脫,卻發現自己的大腦在此時此刻居然意外的卡殼了,像是生鏽的機器,根本就運轉不起來。
“這枚玉佩是……”,梧桐想要說自己不認識,卻被章順打斷了。
只見章順帶著恭敬的笑容,打斷了梧桐的話,說道:“秋梧郡主似乎有些不認識此物,這倒也無妨,您府上總有人會認識的”。
能進秋梧苑的都是信得過的人,梧桐還真就不信章順能撬得開秋梧苑眾人的嘴,即使是不小心撬開一兩個,梧桐也能隨意用一個身份低微、不足為信的理由搪塞過去。
梧桐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
“民女柳依依見過章大人,托盤中的紫色玉佩,依依有幸見過……”,柳依依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悄悄的打量了梧桐幾眼,剪秋似的眸中帶上一絲驚恐。
章順似乎早就知道,目光看向柳依依的時候帶上了一絲滿意,大概是不曾想到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居然就找到了關鍵所在。
“你說說,這枚玉佩是在哪裡見過的?”,章順語氣溫和,但是卻帶著一股蕭瑟的寒意,宛如初春時分未融化的寒雪。
“玉佩是秋梧郡主的,民女曾經見郡主帶過,大人是撿到了郡主的玉佩,特來送還的嗎?”,柳依依目光落在紫色玉佩上,似乎只是證明玉佩是梧桐的,並無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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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梧郡主,此玉佩是微臣在國師府找到的,不知道您的玉佩為何會在死去的吳國師手中?”,章順目光在梧桐身上上下打量,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鬚,頗有興致的問道。
玲兒暗地裡握了握拳頭,傻子都看得出章順此次前來秋梧苑興師問罪,而關鍵所在就是這一枚紫色的玉佩,偏生柳依依居然還裝作懵懂不知的模樣,看似不經意的說出了這是梧桐玉佩的事實。
“讓我仔細想想,吳國師暴斃時分手中就拿著這一枚玉佩,而這枚玉佩屬於秋梧苑,剛剛這位夫人也說了,玉佩是郡主的貼身之物,而且根據微臣所瞭解的,這枚玉佩可以調動郡主手底下的人,無事是絕對不會離開郡主身邊……”,章順就是一隻笑面虎,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一字一句足可以將人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章順繼續搖著頭分析起來,徐徐開口說道:“象徵著秋梧郡主的身份的玉佩離身,大概是用來充當信物讓某些人執行特殊的命令……”,章順此話可就是明擺著說了,梧桐就是用紫色玉佩當做信物,讓手底下的人暗殺吳易硯。
章順說完了自己的推測,順道還指出道:“紫色玉佩意外落在吳國師手中,定是前去執行暗殺的殺手不慎導致的”。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雖然將玉佩落在案發現場的事情太過明顯,但是章順卻覺得百密一疏,說不準還真的就有殺手不留神了。
“玉佩是我的……”,證據確鑿,梧桐無從辯解,玉佩這等重要的物件落在現場,還有什麼好說的?
柳依依微微低垂著頭,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抬起頭墨色的雙眸卻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拉著玉凌軒的袖子,擔憂的問道:“依依是不是說錯話了?本以為大人是來歸還玉佩的,卻不料這居然是……”。
居然是什麼?沒想到那塊玉佩居然是梧桐派人前去殺害吳易硯所留下的現場證據?
章順淡淡的掃了柳依依一眼,笑著說道:“這位夫人只不過是說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而已,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給章某處理”。
章順上前取過一道鐵鎖,玄鐵製成的鎖小巧玲瓏,舉起來對著衙役手中的火把,閃爍著滲人的寒光,即使只是看一眼都能感覺到鐵鎖上傳來的寒意。
“這鎖小巧玲瓏,倒是與秋梧郡主的皓腕極其相配,讓微臣親自為秋梧郡主帶上……”,章順上前幾步,就要將鐵鎖戴在梧桐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