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讓他們看對眼,沒想到這才一晚上就私定終身了”,梧桐躲在銀杏樹後目光灼灼的盯著姜羽懷裡的清悅公主,臉上還帶著壞壞的笑。
莫紅鸞也沒想到自己安排的這一切這麼奏效,才過去一晚上兩人就已經乾柴碰著烈火,瞬間火花四濺了。
“你說這到底是不是好事情啊?”,莫紅鸞心中有些忐忑,兩人認識不過幾日,就已經發展成這個程度,若是清悅公主所託非人,豈不是害了清悅公主。
梧桐看得正高興,不耐煩的將莫紅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開,探頭探腦的認真打量,說道:“兩國聯姻,清悅公主喜歡也要嫁,不喜歡也要嫁,現在兩人互相有感情,是好事情”。
莫紅鸞的思想明顯不一樣,雙手抱胸撇撇嘴說道:“聯姻?可以逃婚的呀!不過現在清悅公主與姜羽經過昨晚,怕是走不了了”。
“誰說的,甩了他,本郡主養清悅公主”,梧桐霸氣的說道,大概是說受莫紅鸞的影響,對於逃婚什麼的一點兒都不在意,而且現在梧桐手裡有銀子,養多一個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姜羽聽著越來越大的討論聲,氣得鼻子都歪了,左手托起清悅公主的玉頸,右手環在佳人小腿彎處,微微用力將清悅公主抱了起來。
“本太子的正妃,輪不到你來養,若是敢拐跑我的妃子,本太子就打斷你的腿”,姜羽的眼刀子“咻咻”的朝著梧桐飛過去,一道道寒刃飛過來,若是平日也就算了,但此次莫紅鸞毫不猶豫的瞪回去。
“對我家梧桐的姐妹好一些,不然我管你是不是什麼破皇子,一巴掌打飛你”,莫紅鸞冷哼一聲,看著在姜羽懷中熟睡的清悅公主,恬靜溫婉的臉上泛著微笑。
姜羽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帶路”。
“來銀杏山莊遊玩居然還拽得跟二百五一樣,鼻口朝天,眼睛不看人,哼……”,莫紅鸞拉著梧桐走在前頭,老老實實的給姜羽帶路。
一夜好眠,清悅公主直到午時才悠悠轉醒,準確的說是餓醒的,畢竟昨晚上兩人有情飲水飽,今兒早上又忘記用早膳了。
清悅公主醉過方醒,不見漫天金色的銀杏落葉,沒有氤氳乳白香霧的溫泉,沒有滿樹林的七彩燈籠,似乎連螢火蟲都消失不見。
下床走了兩步,清悅公主仔細檢查自己身子,半絲異樣都不曾有,原來昨夜不過是黃粱一夢,自己不過就是被梧桐迷暈了,睡了一晚上罷了。
“原以為自己對姜羽無意,不曾想居然存了這般齷蹉的心思”,清悅公主拿起桌上溫著的小米粥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雙頰卻微微泛紅。
昨夜歡愉歷歷在望,清悅公主“呸”了一聲,暗歎自己不知羞恥,堂堂一國公主,竟然作這等難以啟齒的夢,與在青樓求歡的女子有何區別。
清悅公主忽然感覺到左手有些異樣,微微張開手心,一顆鮮紅色的心形果子映入眼簾,清悅公主驚呼一聲,道:“相思果”。
昨夜姜羽贈予清悅公主一顆相思果,訴說著天長地久,相思不變,但清悅公主心中暗想,那不過是一場飛花落夢,但是夢中極美的相思果為何會出現在自己手中。
昨夜到底是夢不是?清悅公主臉色煞白,不小心打翻了自己手中的瓷碗,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溫熱的小米粥滾了一地。
“清悅公主,你可是醒了,無事吧?”,姜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清悅公主迫不及待的跑上前開門,想要問一問昨夜的事情。
只著一件水碧色的襯衣,柳腰處碧繩鬆散的繫著,潑墨青絲隨意落下,偶爾被風吹亂的一縷劃過吹彈可破的容顏,雙眸泛著微微的水意。
“公主無事吧?”,姜羽瞧見清悅公主衣裳單薄的模樣,是覺得丹田處一股股邪火直衝腦門,趕緊把臉別開。
姜羽口乾舌燥,離著清悅公主又遠了一些,免得佳人還沒有娶回家,自己就已經被火燒死了,這副作派落在清悅公主眼中,滿滿的失望。
姜羽雖然放誕不羈,但對自己一直都是以禮相待,清悅公主看著姜羽別開的臉,臉上並無半絲異色,心中已經判定昨夜不過就是夢一場。
“昨天被梧桐迷昏過去了,不曾想一下子就睡了那麼久,這裡還是秋梧苑嗎?景色怎麼不一樣了?”,清悅公主故作輕鬆的說道,將自己掌心出現相思豆的事情壓在心底。
姜羽猶如被雷劈了的表情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浮現莫紅鸞說出口懷疑自己的話,什麼吃幹抹淨就跑了,什麼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什麼到手的東西就不稀罕,什麼始亂終棄的負心人,現在全部被莫紅鸞這張烏鴉嘴說中了,只不過是自己被清悅公主吃幹抹淨,然後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