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不說破,就怕秋後被有心之人挑破找她算賬。
見聞聞言笑了笑,再次覺得眼前這女子聰明。
若是雲暮今日沒有幫忙鑄造出這把斧頭,他也不是聖人,日後再相交勢必會使些絆子。
就算幫了自己,可那伴隨他多年的煉器房全然垮塌,心中多少會有不滿。
此時說破,便是將那些隱在角落的灰塵撣開,大家都通透了。
他指著雲暮手中的煉器錘道:“這把煉器錘跟隨了我多年,在我手中倒發揮不出一半的威力,與你有緣,便作為你幫我的小禮。”
“那就多謝了。”雲暮毫不客氣,這錘子確實稱手。
“這是小師弟吧,當年你來的時候還沒這麼高呢,前途無量,我現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你,先欠著吧。”
見聞目光定在了褚師弋身上,臉上露出了一道探究之色,但並未再開口。
雲暮和褚師弋離開房間。
“今日多謝師叔了,有緣再會。”
雲暮朝褚師弋道了聲謝,不等他說話就利落的扛著煉器錘遁走了。
褚師弋看著雲暮遠去的背影陷入了片刻思索,隨即朝相反的方向離去。
“這把錘子實在扎眼。”
將煉器錘收進儲物器中,雲暮悄悄避開弟子,在一山石後面換了身普通綠裳。
“這學府規則軟爛,好多人沒穿弟子常服,倒也方便我掩飾身份行動。”
雲暮攏了攏頭髮,腰間掛著的銘牌已經接近灰色。
銘牌變成了灰色,是銘牌主人生機快要徹底消逝的預兆,過不了一會那牌子就會碎裂。
自己的銘牌是絕不能拿出去的,“還有最後一縷,不知道能不能續成。”
從神領海中抽出一道青色的木繫命息,銘牌彷彿被注入了生命再次發亮,其上楚雲兩個字亮燦燦的。
可很快,那兩個字閃了閃便如雲暮的臉色一樣成了灰色。
“黑劍的方法不成,這銘牌與每個人的命息都息息相關,定是主人的命脈已經徹底斷了才會這樣。”
雲暮揉了揉眉心,楚雲的名聲剛剛打響就不見蹤跡也是個麻煩。
但不得已,她從儲物袋裡翻找了一圈。
精挑細選的那五塊銘牌已經碎了三塊,還有一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只剩一個還亮著青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