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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跟我離開啊!!!”聲音沙啞,臉上還掛著未幹淚痕,尚還年少的零,卻真切的體會到了另一種絕望,和老師分離時又不同,這是……與至親摯愛不得不手足相殘的絕望啊……
“為什麼你就不能留下來幫我?”零的對面,遙的表情也不遑多讓,淚水依然在流,一種被至親摯愛背叛的絕望感,啃噬著遙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只要你留下來……我們互相攙扶著前行……未來……就是我們的啊……”
“最後再說一次……”仰著腦袋,零,死撐著不讓淚水湧出,“以遙零流當主的身份命令你……跟我離開。”
“既然零都這麼說了……”抬手將淚水拭去,遙的表情也變得決然,“那我也最後再說一次……要麼活著留下來,要麼……零就以屍體的身份……留下來!”
“……”沉默,無盡的沉默,突然,零笑了,“既然我們誰都勸服不了誰,那就繼續吧……最後一招……勝者生……敗者死。”
“永遠都是我先掌握的招式,零又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氣急而笑,對於冥頑不靈的零,遙……真的……夠了!
“曼珠沙華!”“曼陀羅華!”
相似的招式名,相似的招式,但由零遙使來,意義……卻完全不同!
一者如無盡の愛情,死亡の前兆,地獄の召喚……
另一者則是無盡の思念,絕望の愛情,天堂の來信……
“噌!”
刀刃入體……
“砰!”
一條身影倒地……
“為什麼……”依然站立著的遙,默然的仰著頭,雙目虛無,怔怔出神……
“呵……”躺在地上的零,輕輕的笑了,“我怎麼知道……刀……揮不出去啊……”
“八嘎!”閃身沖到零的身邊,遙一把將零攬起,淚水破堤,“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我死以後……遙就是遙零流的當主了……”臉頰潮紅一片,嘴唇卻慘白的可以的零,居然還揚起了一抹開心的笑顏,“我死以後……遙……會離開京都的吧?帶著老師和零的信念……開始……新的人生……咳……”
“……”眼眸複雜的看著零,遙明明想要答應,但是卻將頭一偏,出神的望著遠方,眼眸中只有痛苦和哀傷,不被至親摯愛理解的痛苦和哀傷,“零不會死的…那一刀我偏過了零的要害,等零傷好以後,我要你離開京都,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準再回來……”
“……”呆呆的望著天空發呆,零感覺得到,自己的鼻尖愈發的酸癢,然而零卻笑了,用盡全力的擁著遙哭著笑了,“呵……早知道……就努力學會老師的絕技了……這樣的話……就能贏過遙的吧……嗚嗚……嗚嗚……嗚……”
夜,豪宅,廣闊大院,優美的小景,但是,卻有兩名少女的絕望哭聲,幽幽傳出,向遠方,緩緩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