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時收到傷害的,不還有木汕的兒子木帛嗎?虎毒不食子,朕不信木汕會這麼狠心!”
肖瀲不慌不忙答“可木金想要透過我們結交蜀王,並且得到重用,他失去了王延,卻得到了木汕的信任,在現在這個時候,他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木金想要投靠蜀王,奈何要你的引薦,可你和蜀王根本毫無交情,這叫他如何相信?會不會是他暗中埋伏了人,自導自演了這一出,就是要讓你以為,王延已經死了呢?”
李泉出其不意的將雪裟的猜測說了出來,肖瀲聽到這裡,算是弄清楚了。
她讓自己說抓到了木汕的人,其實就是要讓皇上開口為木汕開脫。
皇上其實不必瞞著心裡,但他若是什麼端倪也沒有發現,那又何必浪費口舌?
“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王延詐死,難不成他要留著王延天荒地老,讓荊州的問題無法解決嗎?”肖瀲道,眼神尖銳的看著李泉,似乎要將他看穿。
要不是他偏偏逼自己交不出人便要失去宣氏,他或許不會這樣生氣!
那宣氏,他不要,可卻要還給正確的他,他還欠查梔禮一個地位,這個必須要還。
李泉想了想,只是道“你不明白事,便不要想著弄懂了,此事與木汕無關,他可是絕不會交出王延的,這一點你比誰都要清楚,便不要再想套朕的話了。”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肖瀲瞧著李泉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見他表情已然凝固,便也不多說什麼了。
他當然知道木汕不會捨得壯士斷腕,交出王延。
即便是要去救李康端,他也得要好好掂量輕重才是,因為,王延不但是他最得意的門生,同時也因為王延是他這麼多年來最信任的手下。
王延用他的名義在外頭斂財,在荊州搜刮民脂民膏不算在數,那這麼多年打著軍餉的名義剋扣下來的錢財,那可是一筆鉅款,是如果暴露出來,別說皇上會不會寬大處理,這恐怕是法理難容的。
趁著現在皇上不曾因為王延而遷怒於他,他就一定要保證王延不能透露,而殺了他顯然不是好辦法,這個人在荊州的力巴圖手下,竟然也能夠逃回京城,難不成他就沒有幾個捨命的朋友幫忙,沒有幾個得心的手下?
事實上,王延的確在見到木汕的第一日,便已經透露出了他活不了,木汕也要死一半的意思了。
李泉將眼神移到了外頭的月亮,說道“你要實在想要知道原因,那便回去告訴讓你來的人,朕要你們等到天明,一切便會見分曉。”
肖瀲眼神奇怪,他說的是雪裟?
天一亮,南城門口,一個人便被綁住在一顆兩人高的樹幹上,豎在百姓面前。
“那是誰啊?”
“怎麼會有個人在這裡?”
“走走走!”
“快去看看啊。”
大家圍上去一看,那人看起來應該是昏倒了,身上掛著一塊木板,寫著“名,王延。罪名,在荊州為虎作倀,魚肉百姓,破壞兩國關係,殺害羌國百姓數不勝數。”
“這?這是個大惡人啊!”
“是啊!你說說,他都當官了,我們現在漢泉全國上下都在擔心著荊州的狀況,卻沒有想到是他!”
“我的兒子為了這件事出徵,現在生死未卜,就是你這個狗官做的好事啊!”